大黄将狗脑袋凑了过来,“给我看看。”
小年把手一背将手串藏在身后。
大黄撇了撇嘴,“小气……”
瞎老道白眼一翻,“小子,别看你这石珠手串神华不显,却能镇守神魂,驱除心魔。”
“心魔?”小年看向瞎老道。
“是人就有恶的一面,有恶便有心魔,修为越高心魔越强,尤其是在破境之时,心魔便会趁虚而入,一旦被心魔控制心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小年点了点头,这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小年将其从手腕摘下,小心的贴身收好,他看向虚空,道了句,“娘……”
大黄眼巴巴看着小年的手串,说不眼馋是假的,这毕竟是娘留下来的。
若楠看向大黄,微微一笑,“你娘也有东西留给你。”
大黄眼睛一亮,满眼期待。
若楠将一个铃铛递给大黄,“这是当年你娘捡到你的时候,戴在你身上的,虽说受损了,但你娘一直给你留着,她说将来只要勤于祭炼便能恢复当初的神能。”
大黄人立而起,双手接了过来,铃铛上同样布有符文,只是有些符文已被磨灭,它一脸疑惑,“当年戴在我身上?”
若楠点头。
大黄看向瞎老道,“道爷,是宝贝吗?”
瞎老道老嘴一撇,“狗带铃铛天经地义。”
“老瞎子,我劝你说话注点意。”
大黄脖子一梗,把铃铛摇的叮当响,它看向小年,“小子,看到没,我也有。”
小年一伸手,“我瞧瞧。”
大黄狗嘴一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纪尚微微一笑,小年和大黄自幼一起长大,要不是大黄的存在,小年怕是坚持不到今天。
他怀中抱着一个长条石盒,递给小年,“孩子,这是自上古传承下来的祖器,原本已经损坏,但经过几代人的祭炼终于恢复了一部分神威,虽说不足祖籍所记载的十分之一,但和大黄的铃铛一样,只要勤于祭炼,它的神能会逐渐恢复。”
小年打开石盒,里面是一张长弓,此弓通体乌黑,斑驳沧桑,满是岁月沉淀的痕迹,弓身刻有两个古字——八荒。
小年刚一触碰弓身,弓弦便嗡鸣不止,一股灼热感自弓身透体而入,他忍着那股灼热将八荒弓从石盒里取出,身体不由的一震,他心中骇然,“好重的弓……”
瞎老道白眼一眯,“狴犴之骨为弓身,穷奇腿筋为弓弦,好一个八荒弓,我倒是小瞧你们这个没落的小山村了,竟有这等好玩意。”
纪尚朝瞎老道躬身一揖,“前辈,此乃……”
瞎老道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爷早就说过让你把心放肚子里。”
纪尚抱拳,“多谢前辈。”
随即他对纪年耳语,“孩子,日后你一定要回来,界碑还有秘密。”
小年神色一动,点了点头。
瞎老道胡子一撅,“行了,别咬耳朵了,道爷我眼瞎耳朵却不聋。”
他朝小年和大黄招了招手,“走喽……”
小年转向浑浑噩噩的纪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黄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