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体佝偻,神色呆滞,满头银发……
小年嘴唇抖动,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瞬间将其淹没……
他自出生便无爹娘,那种魂牵梦萦的思念之情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无数个夜晚自梦中惊醒,无数次在梦呓中呼喊爹娘的名字,但他只能将所有的思念深深埋藏在心底。
眼前这个人苍老无比,和他模糊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但血浓于水,小年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爹。
他双眼通红,泪水滚落,向前疾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在那人面前,将其双腿紧紧抱住,生怕他再次消失。
“爹……”小年泪流满面。
大黄同样跪在那人面前,狗眼浑浊。
男人无动于衷,他双眼空洞,没有丝毫动容,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
“爹……,你看看我,我是小年啊……”泪水打湿了衣衫。
男人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过这丝波动却是恐惧,他身体颤抖,不断摆手,“不……,不,不要杀我。”
“爹……”小年紧紧抱住他的腿,“爹……,我是您儿子。”
纪凌一把小将年推开,转身便跑,他脚下一软,一头栽倒。
小年冲了过来,将其扶了起来,他口吐白沫,身体不断抽搐。
几位老祖上前,喂其服下几枚丹药,纪凌沉沉睡去。
瞎老道淡淡道:“行了,别刺激他了,让他安稳待着吧。”
小年看向瞎老道,“我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瞎老道一手捻须,一手抠脚,满脸玩味,“确定他就是你爹?”
小年点头,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不会错。
瞎老道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本源被夺,神魂破碎,只剩一缕残魂,要不是遇到我,估计他早死了。”
“什么?何人所为?”小年双眸一冷,大黄狗毛炸起。
“我给你讲个故事,大约两万多年前,一个一生平庸之人在垂死之际突然崛起,枯败的身体重焕新生,修为更是一日千里,声势甚至盖过了少年大帝。他自此开宗立派,门徒众多,与世家圣地比肩。不过自从他崛起时,灵界便一直发生着一件诡异之事,屡有体质不凡之人被夺了本源,此事愈演愈烈,一度造成特殊体质之人不敢踏出宗门半步,而拜入其门下之人凡是体质特殊者无一例外都被夺了本源。”
小年眉头一皱,“他之所以崛起是因为夺取了他们的本源?”
瞎老道点头,“没错,此人名叫古邪,他在垂死之际突然感悟大道,开创了一道旷古奇法名为吞噬冥诀。”
“不同本源之间不会冲突吗?”纪尚问道。
“吞噬冥诀的可怕之处便在于此,此功法不光能吞噬他人本源,而且能融为一体,还能得到他人的本命神通,最终成就万法之体。”
“万法之体?他后来怎样了?”
“后来他直接杀入世家圣地强行夺取隐而不出之人的本源,世家圣地的底蕴虽然深厚,却留不下他,直到狂战大帝出手。”
“大帝?”小年问道。
“大帝乃是修行的极致,大帝之后便再无修行之路,尤其是在如今的末法时代,一个时期只能诞生一位大帝,就连他死后的万年岁月里受其帝道规则的影响都不会再诞生大帝。狂战大帝便是距今最近的一位大帝,可惜他只有万载寿元,与其他大帝的寿元相比太少了。”
“不都说吾皇万岁吗?活一万岁还少?”大黄撇了撇嘴。
瞎老道白眼一翻,“你懂个屁,和你的狗命相比自然不少。”
“你个老杂毛欺人太甚……”大黄龇牙,狗毛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