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一句你和他们不一样,让坑爹娃神色暗淡,不过转瞬即逝。
他一脸乖巧道:“胡子叔,坑爹娃太难听了,我叫纪年。”
大胡子憨憨的挠了挠头,“嘿嘿,叫惯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的大名了。”
突然一个大嗓门响起,“该死的大黄,又来霍霍我们家肉干,再尿把你命根子割了。”
听到是自己老婆的声音,他胡子一撅,咆哮道:“坑爹娃,把狗拴住喽。”
哪里还有坑爹娃的影子,大胡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纪村深处大荒,是个只有几百人的小村子,世世代代以狩猎为生,与外界几乎就没有联系。
纪村村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其上的铭文已经斑驳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界碑两个字。
在纪年看来界碑除了大并没有奇异之处,不过有时候小年锻体累了,就会靠在界碑旁休息,这个时候大黄都会莫名心慌,扯着小年的裤腿就往家里拽。
大黄是小年他娘偶然从大荒里捡回来的,当时它只是一只小奶狗,却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死掉。
小年像个死狗般趴在大黄背上,在石林的锻体让他骨头都快散架了,他有气无力道:“大黄啊,今天这事办得可不咋露脸,给肉干加料你都是老师傅了,怎么还让胡子婶给抓了个正着?”
大黄呜呜两声……
“大黄啊,一说你你就不爱听,信不信胡子婶又找姑姑告状去了。”
坑爹娃出生便没有爹娘,是姑姑把他从小拉扯大的。
村里人都说他爹娘死了,但这些年来从未见姑姑祭拜过,也没见过爹娘的墓碑。
姑姑名叫若楠,长得并不像村里的婶子大娘那么粗犷。
一人一狗回到家,姑姑心疼的把他从大黄背上抱了下来,擦拭干净后,端了满满一大碗卤肉,摸了摸他的脑袋,“今天又和大黄胡闹了吧。”
小年看了大黄一眼,意思是你看我没猜错吧,他嘀咕了一声,“他们老是叫我坑爹娃。”
姑姑微微一笑,“胡子叔人不错,他那是逗你玩呢”
小年撇了撇嘴,“人是不错,就是有话不会好好说。”
姑姑把卤肉递给小年,他天不亮就去石林锻体,早就饿了。
大黄口水已经淌了一地,它伸出前腿挠了挠姑姑的裤脚,姑姑微微一笑,“少不了你的。”
小年将一大块卤肉塞进嘴里,他含糊不清道:“姑姑,你说我的疼病啥时候才能好呢?”
姑姑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泪花在眼窝里打转,她别过头去,泪珠滴落,“只要你每天锻体,肉身之力足够强了,自然就不疼了。”
“哦,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突然小年身体一震,大碗自其手中滑落,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一道金芒从他小腹升腾而起,如游蛇般在其周身游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体内横冲直撞,身上的肌肉像波浪般翻涌,筋骨摩擦的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小年感觉他的身体快要裂开,肉身撕裂之痛让他哀嚎不止,他身体蜷缩,不停的翻滚,额头之上青筋暴起,斗大的汗珠滚落而下,瞬息之间,衣衫便已湿透……
“啊……,姑姑,我好疼……”
若楠见状手掌一翻将数枚灵丹塞进他的口中,将小年紧紧抱在怀里,她仰头看天,泪流满面,“老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折磨这个孩子?”
小年剧烈抽搐,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