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兔墩墩听到吞天狼大说,找到了为莹莹,灵儿量身定做的,浓缩版的液体阳气,阴气。
他正要出门去找莹莹灵儿呢!却不料刚出门,就与莹莹,灵儿撞了个满怀。
等兔墩墩把她俩扶进小房子,她们发出牢骚后,并诧异为何在这儿出现一座小房子时。
兔墩墩却指了指碗柜道:“这小房子不是我们挖的,谁要在这石棺里安家呀?”
“我们迟早要打破出去。这大概是暗黑大魔王挖地道时,建的休息室和储物间。”
“对了,柜子里有超级浓缩的饼干、面包、矿泉水,还有给你们量身定做的浓缩液体阳气、阴气,这下不用饿肚子了!”
莹莹、灵儿一听有液体阳气和阴气,顿时忘了哭,两眼放光。
异口同声地问:“在哪儿?快给我们!”这些天全靠一口仙气吊着,体内的阴阳二气早就耗空了,浑身软得像没骨头。
吞天狼大叔这时笑呵呵地走上前:“别急,孩子,这就给你们。”
说着,他突然把藏在身后的双手,拿到前面。
将黑宝石瓶递给莹莹,“这是真阳之气,你属阳,正好补补。”又把白宝石瓶递给灵儿,“这是真阴之气,你属阴,拿着。”
两人颤抖着手接过瓶子,刚拧开瓶口,一股股醇厚的气息便喷涌而出——莹莹手里的黑瓶冒出暖金色的雾气。
闻着像晒了一整天的麦秸垛,带着太阳的味道;灵儿手里的白瓶则飘出银白色的雾气,像清晨的露水,混着青草的清香。
那气息香甜清爽,比珍藏了数百万年的陈年老窖还要醉人,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莹莹和灵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急切。她们凑到瓶口闻了闻,确认是纯正的阴阳二气。
便像捧着救命稻草似的,将瓶口插进嘴里,举起瓶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喝完的瞬间,莹莹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之前冻得发僵的手指渐渐有了知觉,脸色也泛起红晕。
灵儿则打了个轻颤,体内像注入了一汪清泉,原本干涸的经脉被滋润着,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活力——功力竟已恢复了二成以上,暂时无性命之忧了。
恢复活力的莹莹在房间里转了转,她摸了摸床沿,松木的纹理里嵌着些细小的草屑。
又打开碗柜下层的陶瓮,里面装着饱满的谷粒,还带着点泥土的腥气。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底——那里露着半截布偶,像是个用碎布缝的小兔子,耳朵都掉了一只。
莹莹皱起眉头,转身看向三人,眼神严肃得不像个小姑娘:“不对,不对!吞天狼大叔,墩墩哥。”
“你们说这地道是暗黑大魔王挖的,这小房子是他建的,用来歇脚,有啥依据吗?”
兔墩墩正啃着压缩饼干,闻言含糊不清地说:“我说莹莹小姐姐,你饿的时候蔫得像朵霜打的花,吃饱了又一惊一乍的,有完没完?”
他指了指墙壁,“这地道不就是他设下的第二道陷阱,连环计的第二步吗?不是他挖的,还能是谁?我们来之前,这儿除了他没别人,难不成是你挖的?”
莹莹却摇摇头,语气笃定:“不对,墩墩哥,你说得不对!你看看这房间的摆设,这装饰,像是一个c1暗洞宇宙霸主该待的地方吗?”
她看向三人,眼神严肃:“墩墩哥,吞天狼大叔,灵儿弟弟,我有个强烈的直觉——挖这地道、建这小房子的。”
“绝不是暗黑大魔王,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如莹莹所说,挖地道的另有其人,且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兔墩墩正往嘴里塞着超级压缩饼干,闻言“咔嚓”一声咬断了半块,饼干的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
他抬眼看向莹莹,嘴角还沾着点粉末:“不是暗黑大魔王?那能是谁?这地道除了他,还有谁有本事挖得这么深、这么圆?”
吞天狼大叔正用指尖捻起一块固体矿泉水的碎冰,闻言动作一顿,冰碴在他掌心慢慢融化成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莹莹这丫头心思细,说不定真看出了啥门道。”他走到墙边,用指腹摩挲着墙面的纹路。
“你们瞧这墙皮,是用混合了星尘砂的黏土抹的,摸着手感发涩,带着点凉意——这可不是暗黑大魔王那家伙的风格。
他向来只喜欢用黑曜石铺地,说那样才配得上‘霸主’的身份。”
灵儿凑过去,鼻尖几乎贴着墙,轻轻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草木灰味,还有点……像是晒干的苜蓿草的气息。”
“暗黑大魔王的地盘,从来只有硫磺和铁锈味,哪会有这些东西?”她指尖划过墙面上一道浅浅的刻痕。
那痕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用石子划的,“你们看这个,像不像画的小太阳?暗黑大魔王才不会画这么幼稚的东西。”
莹莹走到那张单人床前,伸手掀开蒙在床板上的粗布床单。
床单是用粗麻织的,边角已经磨出了毛边,上面绣着几朵歪歪扭扭的蒲公英,针脚疏疏密密,一看就是新手的手艺。
“暗黑大魔王睡的床,铺的都是黑天鹅绒,绣的是九头蛇图腾。这床单……倒像是哪家农户姑娘绣的。”
她又拉开床底下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卷线轴,还有半块没织完的粗毛线毯,“你们见过暗黑大魔王织毛线吗?”
兔墩墩挠了挠头,走到碗柜前重新翻找。
刚才光顾着看吃的,没仔细瞧柜子本身——这柜子是用松木打的,表面没刷漆,只抹了层蜂蜡,木纹里还嵌着几粒松脂,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松香味。
“暗黑大魔王的家具都是玄铁铸的,说松木招虫子。这柜子……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他从柜角摸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几颗晒干的野山楂,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用炭笔写着:“阿禾,今日采的山楂够酸,泡在水里能解乏。”字迹娟秀,带着点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