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再次贴上纹身，低语几句。金光微闪，三个微型监测节点凭空出现，分别埋进溪边土里、挂在高处树枝、沉入水中。这些节点能实时回传水质数据，一旦毒素浓度波动，立刻报警。
“搞定了。”他说，“现在，咱们去会会这个‘地下工厂’。”
赵老汉从怀里摸出一截蜡烛和火柴：“老规矩，进洞先点火，看氧气足不足。”
火苗一窜，稳稳燃烧。
“能进。”他点头。
三人猫腰钻进岩缝，里面越走越窄，地面开始出现水泥痕迹，墙上还有锈迹斑斑的管道残骸。显然，这里曾被人工改造过。
“矿洞废弃后，有人偷偷改建了排污系统。”李慕白用手电照着墙壁，“这些管子通向哪儿？”
“往前有个岔口。”赵老汉熟悉地形，“左边通老矿井，右边是个死胡同，以前堆废料的。”
“那就去右边。”李慕白说，“死胡同反而容易藏东西。”
果然，走不多远，右侧岩壁后传来细微的水流声。王铁柱用力推开一堆碎石，露出一个隐蔽的小洞口，里面是一段倾斜向下的混凝土通道，尽头隐约有蓝绿色的光在闪烁。
“这光……像鬼火。”王铁柱缩脖子。
“是重金属离子在特定条件下发光。”李慕白冷笑，“有人在这儿建了个临时排污池，趁夜把废液灌进来，让它慢慢渗进地层。”
他取出检测仪，对准通道深处。数据瞬间跳出：“镉浓度峰值达420倍，仍在上升。排污频率——每四十八小时一次，最近一次在十二小时前。”
“定时作案。”赵老汉咬牙，“专业得很。”
“专业到知道躲监管，却不知道山里有个老头天天巡河。”李慕白收起仪器，“证据有了，源头也找到了。但现在不能惊动他们。”
“为啥？”王铁柱不解。
“因为现在抓人，只能端掉一个点。”李慕白目光沉了下去，“可我想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指使？废液从哪来？钱进了谁口袋？”
赵老汉点头：“你是想顺藤摸瓜。”
“没错。”李慕白看向两人，“这事暂时保密，知情范围控制在咱们三个。等时机成熟，一锅端。”
王铁柱挠头：“可万一他们再来排污呢？”
“不会了。”李慕白嘴角微扬，“我已经在排污池上方布置了隐形监控，下次他们来，咱们不仅录视频，还能反向追踪运输路线。”
赵老汉忽然抬手，示意安静。
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试探性地靠近。
“有人来了！”王铁柱压低声音。
李慕白迅速关闭手电，三人贴墙而立，呼吸放轻。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工具袋晃荡的声音。
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通道入口，手里提着个鼓囊囊的塑料桶，正准备往池子里倒。
李慕白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一丝金光，只要对方倾倒，他就立刻启动空间冻结功能，当场抓现行。
那人蹲下身子，桶口对准排污池——
李慕白的手指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