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轻轻笑了，指尖拂过水色光带，低声说：“原来真正的力量，不是藏在空间里，是藏在我们一块儿想一件事的时候。”
王铁柱咧嘴一笑：“那以后吵架前，先想想这光还在不在。”
赵老汉收刀入鞘，目光如炬：“只要心不散，谁也破不了这个局。”
老支书望着空中那行字，久久不语，最后只叹了一句：“这才是祖宗留下的真本事。”
李富贵趴在地上，手指抠着泥土，眼睛死死盯着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他的嘴皮微微抖着，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他慢慢撑起身子，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可他没走。
他就这么坐着，背对着月光，影子缩成一小团，手里还攥着那块烧焦的电路板。
空间内，五人依旧站着，光带未散，气息相连。
李慕白忽然察觉到什么，眉头一皱：“他还在这儿。”
苏婉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没走？他是想干嘛？”
王铁柱哼了一声：“该不会是想进来捡零件吧？告诉他，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让他尝尝灵瓜糊脸的滋味。”
赵老汉冷笑：“科技再强，也强不过人心齐。他靠机器，咱们靠的是命里刻的信。”
老支书拄着拐杖，目光沉静：“有些人，非得撞到南墙才肯回头。现在他还没撞碎那堵墙。”
李慕白盯着外面那个佝偻的身影，轻声道：“也许……他已经在回头了。”
苏婉清忽然想起什么，眨眨眼：“你说，他要是也想种地呢？”
王铁柱一愣：“李富贵种地？那你不如说母猪会上树。”
“母猪不会，但他可能会。”苏婉清抿嘴一笑，“毕竟，谁不想吃饱饭呢？”
李慕白也笑了，摇头：“等他真愿意弯下腰，咱们再给他一粒种子。”
五人沉默片刻，空气中只剩下光带流转的细微声响。
李富贵终于动了。
他慢慢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却被风送进了空间：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没人回答。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着，五道光带依旧明亮，像五根撑天的柱子。
李慕白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用了两万块买机器。”
他顿了顿。
“我们用了五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