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清越悠长的、如同钟鸣般的颤音，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这声音，就宣告了它的不凡。
矛再也忍不住了，他从人群中挤出来，从自己腰间，解下那柄崭新的赤铜斧，双手捧到何维面前。
“首领！试试！”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何维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次最直观的、无可辩驳的展示。
他没有去砍木桩。
他将那柄崭新的青铜战斧，交给了商。
然后，将矛递上来的那柄赤铜斧，竖直插在了地上的一块硬木砧板上。
“商，”何维看着他最信任的卫队长，“用它，砍它。”
商深吸一口气，他能感受到手中这柄青铜战斧中蕴含的、爆炸性的力量。
他没有用尽全力，只是挥动手臂，用一个最标准的劈砍动作，斩向了那柄插在砧板上的赤铜斧。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火星四溅。
下一秒，令所有人下巴脱臼的一幕发生了。
那柄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认为已经足够坚硬的赤铜斧，竟如同一根脆弱的树枝。
在青铜战斧的锋刃下，从中间被硬生生斩断！
断口光滑，干脆利落。
而被斩断的上半截斧头，高高地飞起，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而商手中的青铜战斧，完好无损，斧刃上，连一个细小的缺口都没有。
全场，死寂。
风声，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矛呆呆地看着那半截断斧，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处理眼前这颠覆他认知的一幕。
他视若珍宝的神器，在真正的新神兵面前，竟脆弱如朽木。
渔和她身后的女刺客们，更是看得瞳孔收缩。
她们终于明白，何维口中那撕开虎皮斩断虎骨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寂静过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热欢呼。
这一次，欢呼声里再没有丝毫的疑虑，只有纯粹的、发自肺腑的崇拜与渴望。
“青铜！青铜！”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个名字。
很快，所有人都跟着呐喊起来。
“青--铜！青--铜！青--铜！”
声音汇成一股洪流，直冲云霄，仿佛要向整个世界宣告，一个新的神只，已经降临。
何维没有去享受这山呼海啸的崇拜。
他走到那些还在冷却的青铜器前。
他知道，武器，只是第一步。
他看到，有几件陶范，是模仿犁头和锄头的形状制作的。
那将是耕作的工具。
还有几件，是细长的锥子和凿子。
那将是木工工具。
这炉青铜，将彻底改变铜都城的一切。
何维举起手，狂热的呐喊声渐渐平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对这些神兵的分配。
何维看向商，看向矛，看向坚，看向渔，也看向了人群中，那些在各个岗位上付出了最多汗水的人。
“我知道，你们都想要它。”
何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但是，第一批青铜器，数量有限。它们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它们，只属于对铜都城贡献最大的人。”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足以引爆所有人热情的消息。
“今天晚上，我们将举行铜都城第一届‘功劳股’兑换大会！你们手中累积的功劳股，将是你们换取这些神兵的唯一凭证！”
“你们的价值，将由你们自己来证明。你们的汗水，将在这里，兑换成荣耀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