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就是神的旨意。
他们看小女孩的眼神变了,满是羡慕和敬畏。
这个小女孩不再是部落里任人欺负用来做诱饵的贱民,而是一个能与神沟通的神使。
躺在地上被何维一掌拍晕的那个原始人伤员,慢慢苏醒过来,摸着后脑勺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到他醒过来,阿雅和其他三个原始人立刻走过去,围着他手舞足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不明所以的话。
经过何维的医治和短暂的休息,那伤员脸色好多了。
在其他人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何维面前,然后深深地鞠躬。
阿雅,还有其他的四个原始人,不仅看到了何维一击毙敌的强大力量,还亲眼目睹了何维治愈伤口的神力,他们对何维的崇拜和敬畏已经无以复加。
阿雅突然跑过来,扯着何维身上犀牛皮铠甲的衣角,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何维微笑着问她:“阿雅,你要什么?”
阿雅说出一个音节:“妈”,然后开始了一场笨拙的表演。
她先是躺在地上,蜷缩起瘦小的身体,模仿一个病人的样子。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嘴里发出痛苦的、细碎的咳嗽声。
接着,她指了指自己,用一种带着哭腔的音节,又喊了一声:“妈……”
虽然发音并不标准,但“妈”这个音节,似乎能够跨越时空的隔阂,让所有人都懂得。
何维模仿她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肚子,然后做了个痛苦的表情,问她:“你妈妈生病了?”
阿雅看懂了何维的肢体语言,她站起来,点点头,指指何维的湾鳄皮急救包,又指指那个刚刚被何维包扎好伤口的原始人,再指着西边的山,拉了一下何维的衣角,然后仰起头,用那双黑亮的眼睛,充满祈求地看着何维。
何维指了指西边的山,做出走路的姿势,问阿雅:“你要带我去那边的山上?”
阿雅点点头。
何维又拿出湾鳄皮急救包,对着那个伤员做了个包扎的姿势,问她:“你要我去医治你的妈妈?”
阿雅连连点头。
何维被阿雅的孝心打动了,虽然可能她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孝”。
何维指了指西边的山,对阿雅说:“走。”
阿雅高兴地学着何维说道:“走。”
她蹦跳着走过去,跟其余的原始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单音节的话语,还夹杂了一些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
何维很认真地听她们说话,然而仍然是一头雾水,只听出阿雅的话里似乎有个汉语的“走”字的发音。
等阿雅和那些原始人交流完毕,中年原始人毕恭毕敬地走到何维面前,指了指地上死去的三个同伴,又指指被何维杀死的披毛犀,然后指指自己的嘴和肚子。
何维明白了,他想要这头披毛犀来当食物。
这头巨兽的价值,对这些原始人来说不言而喻。
它的肉是食物,皮毛是衣物和搭建棚屋的材料,骨头和角则是制作工具和武器的上等材料。
而对何维来说,却一文不值。
何维指了指披毛犀的尸体,然后把中年原始人的手放在上面,说:“给你。”
中年原始人听懂了何维的意思,他大喜过望,连连鞠躬道谢。
他招呼另外两个原始人立即行动起来,他们跑到林子里,用石斧砍断了几根坚韧的树干和藤蔓,手脚麻利地制作出两个简陋的拖席。
他们将三个同伴的尸体安放在一个拖席上,用藤蔓捆好,又把那头披毛犀的尸体放在另一个拖席上,拖着走。
小女孩拉着何维的衣角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何维的坐骑普氏野马,马背上坐着那个大腿受伤的原始人,出于同情,何维把坐骑让给了他,自己步行。
队伍的最后面是三个一身蛮力的原始人,吃力地拖着两铺拖席,拖席上是他们同伴的尸体还有那头披毛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