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一个，还挺会！
瞥了眼灶台那碗白米混着玉米碴子的粥，把肉直接放他怀里。
“陆哥哥，趁着还早你赶紧走吧，不然等会被大队的人撞见就不好了。”
看了眼只顾埋头吃肉的一大两小，陆征暗自叹了口气。
“行，就当我借你的，以后还你。”
他把腿肉塞进怀中，快速消失在顾家，就连雪地里的碗也忘了捡走。
却不知，一双贪婪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他，直到红旗大队响起稚嫩的女声。
“爷爷，不好了，顾家私藏猪肉了……”
队长的孙女苏晚禾边喊边咽口水。
她本来准备找顾荞荞搜刮点东西，哪知撞见她们一家大口吃肉，就连陆征也在。
明明她才是顾荞荞的朋友，她叫下放那小子吃肉也不喊她，这让她怎么甘心。
特别是那很大一块的腿肉，说给就给了。
家里穷，她活六年都没吃到那么多肉，说什么也得弄一只腿肉。
不对，两只才行。
队长正和一群老爷们商量什么时候杀年猪，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
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走进只有板凳和一张旧木桌的简陋办公室。
他宠爱的招了招手：“晚禾，你怎么来了？”
“爷爷，顾家私藏猪肉了，你赶紧让他们把肉分出来呀。”
苏晚禾扇了扇一屋子的旱烟味，拉着队长的手就往外面走。
队长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呀，怎么说胡话了？
顾家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从顾家媳妇走后吃饭都难，更别说猪肉。
“哎呀，爷爷，我说的是真的，她们煮了好大一锅肉，还给了陆征一腿肉，不信你去瞧瞧。”
一锅肉？还给了陆征？
他敢肯定孙女一定是做梦了。
为了不耽误正事，只得先把她哄走：“晚禾，爷爷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爷爷处理完事情就来。”
苏晚禾看了眼一屋子的老爷们，只得不甘心的离开办公室。
“这孩子，肯定是做梦了。”
队长又坐回板凳上，继续抽了口旱烟。
“哎，顾家那一家残的残，小的小，别说是猪肉，能活过这个冬天就不错了。”
挨着他坐着的老头叹了一口气。
想到大队养的五头大肥猪，队长心思一动。
“老伙计们，咱们虽然都穷，也没有顾家那般具体，要不杀猪了咱们多给他们分一些肉？”
屋里的人没一个反驳，都点头同意。
想到他们一家的处境，队长直接拍板：“成，既然大家都没话说，那咱们就这样定了。”
商量完杀猪的日子，大家才各自散去。
苏晚禾没走，她在办公室外面一直等着，直到队长出现。
她火急火燎把人给拽走。
“爷爷，你快跟我走。”
队长无奈，只得跟她一起去了顾家，反正明天大队杀年猪，正好也去通知顾家一声。
顾荞荞远远就见苏晚禾拉着队长走来。
她冷笑一声，淡定坐回灶前烤火。
“顾荞荞，你出来。”还不等到院子，苏晚禾就扯着嗓子喊。
顾荞荞装作没听见，翘着二郎腿，靠在墙上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