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顾荞荞就迈着小短腿直奔厨房。
昨天的红薯粥还有一半，她又添了两瓢灵泉水进去。
不出意外，这一锅能照出人影的红薯粥是爹和弟妹一天的口粮。
她得去山里找些吃的，应该回来比较晚，得为他们做好准备才行。
家里的柴火也没有了。
热一锅粥还得去雪地里翻柴火，木板墙上糊的报纸都被她撕下引火用了大半。
红薯粥热好，她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脸上，衣服上全是锅灰，只剩一双灵动的眼珠转动着。
“真是太可怜了！”
陆征在厨房外看了好一会，直到她回了房间，才钻进厨房把稠粥倒进锅里。
用锅铲搅拌均匀又赶紧离开。
顾荞荞给弟弟穿好衣服出来，正好看到一抹远去的身影。
心想是谁这么早？
等她盛粥的时候，才复杂的看向外面。
这么多玉米碴子粥，应该是他一天的口粮吧？竟全部给了她们。
“饿！”
爹挡住她的视线，看着锅里的粥不停咽口水。
他糊涂归糊涂，记忆还是有的。
昨天被烫之后长了记性，再也不敢伸手去锅里抓。
顾荞荞舀了四碗，锅里还剩一半。
她盖上盖子叮嘱：“爹，锅里的粥你们饿了再吃，我应该要下午才会回来。”
顾望川思考一下，似懂非懂的指着粥。
“好，饿了吃。”
顾麦麦咽下一口粥，好吃的眯起眼：“大姐，你又要出去吗？”
“对，妹妹在家帮着看弟弟好不好？姐姐等会给你们带肉回来。”
顾麦麦眼睛都亮了。
她放下碗筷拍着小胸脯保证：“大姐放心，我一定看好弟弟不让他乱跑。”
顾望川也学着她的样子拍着胸脯：“大姐放心，我一定看好弟弟，不让他乱跑。”
昨晚的肉很好吃，他还想吃。
顾荞荞险些喷出一口粥，咳了好几声才勉强把粥咽下。
算了，她还忙着正事，也懒得纠正，以后慢慢来吧。
快速填饱肚子。
背上比她还高的竹编背篓，拿上柴刀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山里。
她的目标是抓几只兔子，要是有野鸡顺便还抓两只。
想法是好的。
进山才发现，别说是野鸡兔子，就连鸡毛都没看到一根。
难道肉也冬眠？
她哈了一口气在手心，看着一望无际的山林，还是准备走远一些看看。
万一运气好遇见也说不定。
哼哧哼哧走了很久，竟发现很多深浅不一的心形脚印。
她把柴刀往背篓一扔，蹲下用手丈量一下，居然比她拳头还要大一些。
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野物，想来应该不会小。
这让她的心扑通狂跳着。
“肉，等等我！”
顺着脚印不知走了多久，在她脚都走麻的时候，总算听到吭哧吭哧，好像拱地的声音。
避免给野物吓跑，她放下背篓轻手轻脚朝声音处靠近。
直到一头毛发锃亮的大鬃毛倒映在眼中，她双眼绿的放光。
她的肉！
这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吧，够他们一家吃很久了。
捂嘴笑了笑，偷偷朝大鬃毛背后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