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庸闭上眼睛。
“我跟你走。”
“但有一个条件。”
陆炳冷笑。
“你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
乔致庸睁开眼。
“放过我的家人。”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陆炳沉默片刻。
“这个我做不了主。”
“一切由陛下定夺。”
他一挥手。
“带走。”
锦衣卫上前。
将乔致庸绑了起来。
押出院子。
乔家大院里。
乔致庸的家眷全都跪在地上。
哭声一片。
乔致庸看了他们一眼。
没有说话。
被押上囚车。
车队缓缓驶出祁县。
向京城进发。
京城。
诏狱。
乔虎已经被关了好几天。
他每天都要接受审问。
锦衣卫的手段。
让他生不如死。
“说！”
“狼群还有多少人？”
“都藏在哪里？”
“还有哪些官员收了你们的钱？”
乔虎哭喊着。
“我说！我全说！”
“狼群在山西还有一千多人！”
“藏在太行山的矿场里！”
“至于收钱的官员……”
他报出一连串名字。
户部的、兵部的、工部的。
甚至还有内阁的。
锦衣卫听完。
迅速记录下来。
呈给陆炳。
陆炳看完。
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晋商的触角，伸得可真长啊。”
他立刻进宫。
将名单呈给嘉靖帝。
嘉靖帝看完。
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些蛀虫！”
“朕养了一群什么东西？”
他猛地一拍桌子。
“传旨！”
“名单上所有人，全部革职查办！”
“涉案金额巨大者，抄家灭族！”
黄锦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名单上有些人，位高权重。”
“若全部拿下，恐怕朝堂震荡。”
嘉靖帝冷笑。
“震荡？”
“朕要的就是震荡！”
“这些年，他们一个个贪得无厌。”
“朕早就看不惯了。”
“这次正好借晋商的事，好好清理一番。”
他看向陆炳。
“陆炳。”
“此事交给你。”
“务必办得干净利落。”
“不要留下后患。”
陆炳躬身。
“臣遵旨。”
退出养心殿。
陆炳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
这次的清洗。
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数日后。
乔致庸被押到京城。
直接关入诏狱。
陆炳亲自审问。
“乔致庸。”
“你可知罪？”
乔致庸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气。
“知罪。”
陆炳冷笑。
“既然知罪。”
“那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或许陛下还能网开一面。”
“留你家人一命。”
乔致庸沉默片刻。
“我说。”
他开始交代。
从晋商如何起家。
到如何与朝中官员勾结。
如何走私军械。
如何私养军队。
如何劫掠商队。
一桩桩，一件件。
全都和盘托出。
陆炳听完。
摇了摇头。
“乔致庸。”
“你这一生，也算是个人物。”
“可惜，你不该与林望为敌。”
乔致庸苦笑。
“是啊。”
“我不该与他为敌。”
“可是……已经晚了。”
陆炳站起身。
“晚了。”
“确实晚了。”
他走出牢房。
对手下说道。
“看好他。”
“等陛下旨意。”
手下点头。
“是。”
几天后。
嘉靖帝下旨。
乔致庸、乔虎等晋商主犯。
全部斩立决。
其余涉案官员。
按罪轻重，分别处置。
刑场上。
乔致庸跪在地上。
他看着天空。
想起这一生的风光与辉煌。
最后，全都化为乌有。
监斩官一声令下。
“行刑！”
刀起头落。
一代晋商巨擘。
就此陨落。
而他庞大的商业帝国。
也随之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