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玄眀直起腰杆子：“这猫还是这般没礼貌，道长是不会教么？”
封醒：“哎，你可别乱说，它可没对除了你以外的人这样，说不定纯讨厌你呢？”
封醒说完，去看玄眀的表情，试图捕捉到他对自己的恨意。
可惜他脸上的表情只有对猫没礼貌的无奈，完全找不到一丝生气的迹象。
这到底要做什么？封醒深吸一口气：
“好了，你快走吧，确实是我教的，是我让他这样对你，其实每一次都是我让的，我这人本身就这样！”
“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讨厌你，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你到底是哪个寺院的？你到底来自何方？”
“你一直想着法儿的接近我，意欲何为？”
“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如今不过就是一只鬼，你何必一直揪着我不放？”
“你背后的人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都这么羞辱你了，你都还不放弃？”
“你这么憋屈，真不怕憋出毛病来？”
封醒一口气说完一大堆，累的放下手中的瓷罐子。
“何必呢？天天被我这么羞辱，有意思么？“
“你不讨厌我么？”
封醒由无奈，转变成贱兮兮的模样，试探的问道。
“不讨厌。”
“……”
封醒听到这话时，第一反应居然是惊讶，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无缘无故对自己好的人呢？
“为什么？我都这么对你了，你不讨厌我，你是有受虐倾向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玄眀神色依旧不变，就像他停留在封醒脸上的目光一样，一直没有移开。
“道长，我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自认识道长以来，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我背后无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自何方，我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上。”
“我只记得，我生来就是和尚，曾经跟着师父云游四方。”
“我也曾问过师父，我的身世，但是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本以为道长会知道我是谁。”
“师父走后，我一个人游荡在世间，直到遇到封道长。”
“我以为，我跟道长，可以是朋友。”
这个和尚，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封醒瞧着他微红的眼角，想骂，但是没骂出来。
“你之前不还说，一路南下，有要事要办？”
“现在又说什么游荡世间？牛头不对马嘴，编故事可以严谨一些么？”
玄眀：“我没有编故事。”
“我本来南下，就是要去寻找我的身世，可是我遇到了道长，我以为道长会知道。”
封醒张开双手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我不知道，所以你继续南下吧。”
封醒不愿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犯贱。
可玄眀却得寸进尺起来，他走过来，直接站到封醒跟前，两个人只相差一掌的距离。
等封醒反应过来要后撤，却抵到身后的桌子：“哎，你干嘛？别给脸不要脸啊。”
封醒着急的在桌面上寻找趁手的武器，然后眼神又锁定在了刚刚的那个瓷罐子上。
他伸手便要拿，对准了玄眀脑瓜子，用力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