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是在开玩笑么?”
封醒:“贫道看起来有那么无聊么?”
“不错,”陈斌挣扎的爬起来,认真道,“如今确实是陵武二十八年。”
两个人都这么说,竟让本来极其肯定的人生出了一丝疑虑,他赶紧认真看起自己写想日期表。
左看右看,身体突然禁不住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错过秋试了呢?”
“我寒窗苦读十年!明明只要今年考完……”
陈斌:“不如等春试?”
书生没有眼睛的脸,居然流出眼泪来:“今年无春试,且科举每两三年一次,我今年赶来,承诺了妻子一定会高中!”
“我在她即将临盆时离开,就是为了这次高中,今后给她过上好日子!”
“这是如今我……尽然还要让她等个几年么?”
封醒能听到他的呜咽声,陈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不断擦拭着眼泪,自责的拍打自己的脑袋:“怎么能忘记?”
“为什么会忘记?真是愚蠢!真是愚蠢至极……”
他竟辱骂起自己来。
封醒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将日子记错成二十年前?”
“这……”此话出,书生本来要扇自己的手顿住。
陈斌也恍然大悟:“是哎,再怎么样记错,也该是近几年,或者下一年才是。”
“更何况,二十年前,临州洪灾持续了两个多月,死了上千人。”
“当时许多考生被大雨封路,困在临州城内两个月,这么大的灾难,这怎么能记错呢?”
“我……”书生再次翻看自己写的东西,就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今年秋试的高中名单都有谁?”
陈斌:“听说是姓林,叫林归洲。”
“哦,对了,”他看向书生,此刻,有封醒在,他已经对这张没有五官的脸免疫了,“还不知道给如何称呼?”
书生抱手回礼:“林洲。”
“……”
陈斌疑惑:“这不是二十年前秋试的状元么?”
“我是……状元?”
林洲不可置信:“可我根本就没有考啊,怎么会是状元呢?”
“你是不是记错了?”
陈斌一脸肯定:“不会记错,当时你高中的文章自京城流出,如今去街上,兴许还能买到印成的书籍呢。”
“读过书的人谁不能来两句?”
“怪我每天忙着赶货,记性不好,又不爱读书,就记得状元的名字了。”
“哦对了!我床头一直放着一本呢。”
陈斌说着,赶紧跑到床头好一顿翻找,终于,在床底找到了那本书。
他拿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过来过来递给林洲。
“《繁华录》!”
林洲翻开看了看,神色开始不对:“这……确实好熟悉,可是我压根就还没有参加秋试啊!”
“我才刚来到临州十几天,一直都还没去到京城呢!”
“不对!”他突然在屋中寻找着什么,口中不断念叨,“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么?”
“过去二十年了?怎么会……”
直到在床前看到一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