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盯着，很是尴尬，目光只好上下左右乱瞟：“哎呀，死是死了，不过又活了。”
“那个，多谢你给我烧纸钱，嘿嘿，还顺带给我立坟了，真是有心了，多谢多谢……”
封醒说得轻松随意，好似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这话说完，两个人又陷入无尽的尴尬。
“那个……衣服不好找吧？当时都炸碎了，哈哈……”
玄眀：“还行。”
封醒：“那个，买了那么多纸钱，花了不少银子吧？”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锭银子：“这些给你……”
玄眀伸出手拦住：“不必。”
“哈哈……那算了。”封醒也不强求，直接将银子放回灵囊。
“那个，既然如此，你哪天银子不够花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好吧，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封醒说罢，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坟，内心有些复杂，但他懒得琢磨。
欲走，背后又响起玄眀的声音：“封道长，我们以前不是一起走的么？”
此话一出，四周好像又寂静了几分，两个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玄眀又道：“道长不是说过，我可以跟着你的么？”
“如今为何一见到我，就总是一副迫不及待要逃的模样？”
“……”
封醒背对着玄眀，许久，他回过头来：“我没说过，谢谢！”
他确实还真的，应该，大概，也许是没说过！
可说过了又怎样？
他本来是觉着，多一个人可以解解闷，而且玄眀看起来对他无害，没有怀着不轨之心，也没有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这才随便他跟着。
可是谁知道，他想要的太可怕了，封醒不敢确定，也不愿再去想！
反正就是不行了！
“屁话少说！没事我就走了！”
“哎！”封醒突然伸出手指，指向玄眀欲迈开的脚，“你不准跟着我！”
“不然我拿剑捅你！”
封醒快速演示一遍抽剑砍人的动作，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他的话好似毫无威胁性，封醒一直能够感受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本来还想步行欣赏沿途风景来着，可这赏景之心已然被身后之人磨得烟消云散。
最后还是掏出瞬移符纸，瞬间消失。
玄眀看着他离开的的地方，久久不动。
封醒来到云归城外，便嗅到一阵怨气。
他跟着人入城，寻了个好地方，开始摆摊。
“云家的大小姐，前两日死了。”
“她不是才嫁给商家的二少爷么？”
“是成婚当天就死了，当时轿子自云府送过来，一掀开，就看到她一身血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
“那血从轿子内流出来，将商家门口都染红了。”
“哎哟，真晦气，这婚礼突然就变成葬礼了。”
“……”
封醒正听的津津有味，桌子上突然多了一袋银子。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道：“道长，我家小姐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