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城主府有规定,除了城主府的高层之外,其他人,你修为再高,也不能上天。
只能在地上跑。
好在宫潜也有着玄境中期的修为,再加上一边跑,一边有仆从在前面开路。
这才快速地赶回到府中。
看到儿子回来,宫扬腾地一下,便站起身来。
一转身,一挥手,就给了宫潜一个大耳瓜子。
“逆子,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城主府?”
“我何曾做过什么?”
宫潜捂着脸,满眼的委屈。
“你是不是抢了人家的大木筏子?”
“大木筏子?”
宫潜直接懵了一下。
他没想到,城主府来人,竟然是为了他刚到手的大木筏子。
看到他爹,老脸拧巴得不成样子,也只得认了。
“没错,我是,是抢了一个大木筏子。”
“在哪儿呢?”
“在咱们宫家城北的市场内。”
听到宫扬、宫潜父子俩的对话,秋瓜直接从主位起身,走了下来。
来到宫潜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大木筏子送往城主府,否则,我灭你宫家满门!”
说罢,便纵身出了前厅,带着一帮城主府护卫,走了。
“城主府是如何知道,我抢了个大木筏子?”
“就算他们一家去城主府告状,也没这么快啊。”
宫潜还在自言自语呢。
宫扬却抬脚踹了过去。
“你还不快去把大木筏子,给送往城主府!
孽子,你是想咱们宫家,被灭门不成?”
宫潜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回过神的同时,他却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家里还没死人呢,你哭什么丧?”
“爹啊,那个大木筏子,宽有两丈,长有五六丈,叫我如何半个时辰,能抬到城主府啊?”
宫扬一边喊着“造孽啊”,一边连着跺了几脚之后,这才冲门外的仆从喊道:“把府里所有仆从,全都叫上,一直前去城北市场,抬大木筏子!”
………………
等到宫扬跟着宫潜一起,来到了城北宫家市场,并亲眼看到了硕大无比,又粗制滥造的大木筏子之后。
也直接往地上一蹲,抱着头,哭得嘤嘤的。
“老子还以为你他娘的,白抢了一个什么好东西呢。
原来就抢了一堆烂木头。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你他娘的上辈子,究竟是强盗?还是捡垃圾的?”
哭归哭,骂归骂,这大木筏子,还得往城主府抬啊。
没办法,除了带过来的仆从之外,爷俩袖子一卷,也得上。
这个木筏,就是一堆湿木头拼的。
重还在其次。
关键是,竖着没法抬,平着的话,一些小街,根本卡不过去。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在
总之,上百人,一路就这么抬着大木筏,浩浩荡荡地前往城主府。
这阵仗,这架势。
不明所以的路人,还以为,宫家有什么喜事,在搞游街庆祝呢。
当然,也有人看得出,这并非宫家的喜事,倒有可能是丧事。
毕竟,宫家的家主跟少主,脸上除了木渣子跟汗水之外,还有眼角不停渗出的热泪。
啪吱啪吱地往下掉。
哭得比全家都死绝了,还要伤心。
………………
终于,大木筏子被抬到了城主府的广场之上。
程浩接到通报之后,带着吴冲等人,缓步走了出来。
宫潜远远地就看到了程浩。
他的头,嗡地一声,就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