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堂下,所有将领目睹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无不热血沸腾!
刘魁、马老歪、柳无晦、孙德胜…护国军将领和郝摇旗的部将们,齐声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声浪几乎要掀翻房县县衙的屋顶!
“石将军!郝帅!义薄云天!”
“生死兄弟!共抗鞑虏!”
欢呼声冲出县衙,在寂静的房县城池上空久久回荡。
城外军营中不明所以的士兵们也被惊动,纷纷探头张望。
县衙大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张紧紧相拥、写满豪情与坚定的脸庞。
血酒入喉,誓言铭心。
...
初春的野人谷,褪去了冬日的肃杀,染上了一层生机勃勃的嫩绿。
但今日的谷中,更添了前所未有的喜庆红妆!
自石午阳将房县等三县的防务交接给郝摇旗部后,带着刘魁、马老歪、柳无晦、孙德胜等人从房县返回,整个野人谷便沉浸在筹备婚礼的忙碌与喜悦中。
柳元晦这位“铁口神断”,经过仔细的掐指推演,最终定下了下个月的农历二十六为赵竹生和招娣的大婚吉日。
谷内上下顿时动员起来。
行商队被石午阳派出了好几拨,带着珍贵的皮毛、药材和部分缴获的银钱,翻山越岭,从邻近州县甚至更远的市集,换回了大量稀缺的“奢侈品”——成匹的红布、红纸、成筐的粗制糖果,这糖果对于谷内的孩子们而言已是稀罕物,
还有十几坛上好的米酒,甚至还弄到了几挂喜庆的鞭炮!
石午阳更是亲自书写请柬,派人快马加鞭送出。
一封送往房县,邀请结义大哥郝摇旗;一封送往巫山方向,邀请袁宗道及其兄长袁宗第;
甚至给远在湖南活动的堵胤锡及忠贞营也发去了一份,虽然知道就算探马能寻见堵公他们,他们能远赴而来的希望也是渺茫,但也算尽到礼数。
日子很快就到了婚礼当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
葫芦口的寨门,早已被红布、红灯笼和松枝装点一新。
这简陋的红灯笼就是用竹篾框架裱糊的红纸。
谷内主要道路两旁,家家户户门口都贴上了红纸剪的喜字,挂上了红灯笼。
校场一角临时搭建了巨大的喜棚,里面摆满了从各家各户借来的桌椅板凳。
空气中弥漫着炖肉的香气、蒸馒头的麦香和淡淡的鞭炮鸣放后的硝烟味。
石午阳换上了一身半旧的靛蓝色箭袖长袍,外罩一件半旧的皮坎肩,虽无华服,但精神抖擞,亲自带着刘魁、马老歪、王老六、孙德胜等将领,早早地等候在葫芦口的寨门处,准备迎接宾客。
王德发、雷九、柳无晦等人则在谷内布置着婚礼场地。
石午阳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今天能为恩公陈三爷的亲妹子,也相当于是自己的亲妹子操办大婚他内心着实高兴。
谷内的深处,坤兴公主居住的小院里,更是热闹非凡。
在临时充当“闺房”的厢房里,招娣身着大红嫁衣,这嫁衣虽布料普通,但针脚细密,是谷中巧手妇人们合力赶制的,端坐在梳妆镜前。
她原本清秀的脸庞因喜悦和羞涩而染上红晕,比胭脂更动人。
坤兴公主朱媺娖亲自为她梳理发髻,动作轻柔而专注,眼中带着一丝对姐姐般的关爱。
坤兴公主是大明崇祯三年,也就是1630年所生,此时也就是十七、八岁的花样年纪。
豆娘和痊愈的慧英则在一旁帮忙,豆娘叽叽喳喳地拿着红纸剪成的精致花钿比划,慧英则细心地将几朵小小的、新采的山茶花簪在招娣发间。
屋内笑语盈盈,充满了女儿家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