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一拍她的屁股：“给我起来！多大姑娘了，没个正形，坐旁边去。”
徐静理不肯，反倒挤到木头沙发的角落，把张浩往边儿上推了推：“就不！你先说嘛。”
张浩眼神瞟向一旁的徐慧珍，那意思像是在问“你知道她想带谁”。
徐慧珍也一头雾水，走过来坐下：“静理，到底想带谁啊？”
徐静理这才想起老妈在这儿，顿时闭了嘴，低下头抠着沙发缝。
张浩清了清嗓子：“静理，你妈没跟你说过？我一直挺看好你的，不管去国外还是留在国内，好好干，前途错不了。”
“但我不建议你去太远的地方，先去港岛适应适应就行。那儿是欧亚金融中心，中西文化都能接触到，上学也方便。你啊，先踏实把书读好，别想些有的没的。”
徐静理又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干爹，我想去，我就是想找个伴儿一起去，热闹点。”
张浩叹了口气：“静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跟亲闺女似的。但这事真不能随便。”
“你说的同学，不管男女，人家家里啥想法、啥情况，咱都不清楚。盲目带出去，出点啥岔子咋办？这次只能你自己先去，等站稳脚跟了，以后再说别的。”
徐慧珍也帮腔：“静理，你干爹说得对。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个人先去历练历练，等你能独当一面了，再考虑别的也不迟。”
徐静理撇着嘴，嘟囔道：“知道了……”心里却记下了这事，琢磨着回头再找干爹磨磨看。
张浩看她那模样，知道她没真生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开年我就帮你安排，这段时间好好在家待着，少乱跑。”
“哦。”徐静理应着，眼珠却滴溜溜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张浩走下楼时，老蔡已经在厨房忙开了，炉火噼啪燃着，案板上摆着切好的菜，油香混着葱姜味飘了出来。
“嚯，老蔡，你这手脚够快的，咋不叫我搭把手？”张浩笑着走过去。
“你帮我带带孩子，就是帮忙了。”老蔡头也不抬，正往锅里倒菜，滋啦一声响，白雾腾起。
两个大男人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忙活，倒也默契。
楼上，徐慧珍把两个小丫头打发下楼，转头就对着徐静理沉下脸：“说吧，想带谁一起去？是不是男同学？”
“妈，不是的，是女同学！”徐静理连忙摆手。
“哼，我告诉你，少给你干爹添麻烦。”
徐慧珍瞪她一眼，“真是女同学还好，要是男同学，看我不收拾你。”
徐静理咬着嘴唇没作声，手指绞着衣角。
没多久，菜就齐了。张浩冲楼上喊：“静理，下来吃饭喽！”
楼下的小丫头听见，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上去，拉着徐静理的手就往下拽。
众人围坐在桌旁，老蔡从布兜里掏出两瓶酒，往桌上一放。
“呵，老蔡，你这是走到哪都离不了酒啊。”张浩打趣道。
老蔡嘿嘿一笑：“无酒不成席嘛。”
“我来倒。”徐慧珍接过酒，给张浩和老蔡各斟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说：“张浩，好些年没一起喝酒了，先走一个。”
“走一个！”张浩举杯和她碰了碰，仰头一口闷了，咂咂嘴：“哎，舒坦！”
老蔡也跟着干了杯，夹起一筷子炒肉片塞进嘴里，含糊道：“吃菜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桌上的菜冒着热气，孩子们叽叽喳喳说着话，酒杯碰撞声混着笑声，把这小院的日子衬得格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