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眯着眼扫过那些红袖章,勉强辨出是本地的队伍。
领头的一个高个子往前站了步,下巴抬得老高:“你就是张浩吧?跟我们走一趟。”
张浩气笑了,叉着腰站在台阶上:“你是谁啊?说让我走就走?调查清楚了吗?”
“少废话!到了我们那儿再说!”高个子梗着脖子,语气硬得像块石头。
“哼,”张浩冷笑一声,“你比法律还大?说带走就带走?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小不了——你先把我家门给踹了,这笔账得先算!”
“踹了又怎样?”
高个子被怼得脸上发烫,索性耍起了横,“我还要砸了呢!”说着就扬手要掀旁边的柴火垛。
高个子一棍子抡出去,正砸在张浩家那块“满门忠烈”的牌匾上,玻璃“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张浩猛地回头,那牌匾上的字,可是当年大领导亲笔题写的,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
他眼睛瞬间红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起拳头就把高个子踹倒在地:“胆大包天!”
其余人见状,嗷嗷叫着扑上来。
可张浩的八极拳已近大成,对付这些小喽啰如同碾蚂蚁——左勾拳撂倒一个,右鞭腿扫翻两个,顺势抓住两人的后领,“砰”地一声让他们脑袋相撞,当场晕了过去。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棍,几下挥舞,二十多号人没一会儿就全躺倒在地,哼哼唧唧起不来。
张浩一把拽起那个高个子,将他拖到牌匾前:“看清楚!这是谁写的!你也配动?”
高个子起初还嘴硬,待看清落款那几个字,脸“唰”地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误、误会!张同志,是误会啊!”
张浩冷哼一声,一脚把他踹回院子中央:“柱子,去报案!通知街道办、区里、革委会,让他们所有人都来!少一个都不行!”
周欣本想上前收拾碎玻璃,被张浩拦住:“先别动,等他们来了亲眼看看。谁的爪子欠,就让谁给我复原!”
周欣走出屋,见二十多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些伤轻的也装死,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年,这叫什么事!”
“没事,你去做饭吧,别耽误了孩子们吃饭。”
张浩沉声道,脸上已恢复平静,只是眼底的寒意未消。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疯了似的往外冲,没多会儿,派出所、街道办、甚至红星轧钢厂的人都赶来了。
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见了官,立马爬起来哭诉:“他们打人!张浩动手打人!”
张浩坐在门口台阶上,点了支烟,一言不发。
派出所的两个年轻同志见状,厉声喝道:“站起来!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还有王法吗?”
张浩缓缓起身,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王法?我倒想问问,踹我家门、砸我家牌匾,算不算犯法?”
他指了指那块碎了玻璃的牌匾,“你们自己看,那上面的字,认得不?”
街道办的郑主任挤进来,一看牌匾,腿肚子都软了,连忙拉住那两个派出所的同志,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两人脸色骤变,刚才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尴尬地站在原地。
张浩弹了弹烟灰,看向郑主任:“老郑,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郑主任擦着汗,连连点头:“张、张同志,这纯属胡闹!我一定严查!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那些闹事者压抑的啜泣声。
张浩知道,这年是过不安生了,但有些底线,谁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