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席忝的眸子总是含着笑的,手落下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总是觉得他是要摸摸这个又美又乖的男孩的头。
蔡斯年背过身,捂住眼睛,只是悄悄的把耳朵竖起来。
地下的人也是这么觉得的,他看见了那双曾经会在花园里插花的手带着薄茧,激动又紧张等着他的手落下。
他想,这样也挺好。
至少保住命了不是吗?说不定还会有数不清的权势地位。
“啊……我的头……”
惨叫声太大,蔡斯年忍不住转头了。
只见梨花木的颜色被染成了血红,席忝的手还在那个人的头发上。
原本贵气优雅的手,和桌角上面的血形成鲜明对比。
在身旁的人都习以为常,只有乍一看见这幕的蔡斯年腿都软了,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算是知道平时这个男人有多好说话了,蔡斯年这辈子除了吃就只有他这个脑门值钱了。
小男孩痛的缩起了腰,那也是好看的。
席忝慢条斯理的又一次粗暴拉起了
“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狠
蔡斯年亲眼看见席忝接过底下人接过来的帕子,擦血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连甩开手上的人也是赏心悦目的,“听说这里有一个地下酒窖,送小少爷进去。”
地下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身子因为害怕还是蜷缩的。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人曾经
是席忝,不,那时候还不叫席忝——
的弟弟,也同样是o洲那边过来试探他的棋子。
席忝心里想:要不然他们四个混账怎么能混在一起,四个人里席忝最喜欢的就是谢知非,谢知非却对他最无感。
“蔡斯年。”
蔡斯年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难听,现在只希望这个人嘴巴里永远没他的名字。
“席……席哥。”是眼前人咽口水的声音,如出一辙的恐惧眼神。
席忝没什么废话,手帕被身后的人重新换了一条,重新擦起来手来。“算。”
蔡斯年自然知道算什么,算席忝最近盯上的那块玉石矿。
蔡斯年拿着铜钱出来的手都在抖,控制不住掉到地上。
其中一个人保镖给他捡了起来,他下意识说了句,“谢谢。”那人面无表情的站了回去。
蔡斯年蹲在桌子前面,抬头就是席忝的侧脸,平心而论席忝长得很好看,贵族的气度有时候就算他在怎么装暴发户也是在的。
蔡斯年根本掀不起欣赏的心思,他蹲在刚刚那个人跪的地方。
刚刚血淋淋的地方只要两分钟就被人收拾的没有一丝痕迹,他在席忝面前摆弄铜钱。
席忝不是第一次看见,只是今天蔡斯年不太一样。
“你在怕我?”
席忝得出结论,愉悦笑了起来。
蔡斯年微撇了撇嘴
他是怕变态。
“你难道没算出来我是个什么人?”席忝发自内心的问。
蔡斯年内心骂骂咧咧,他这是算命,不是识人术。
蔡斯年看了三枚铜钱的位置,觉得两眼一黑。
“席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拿不到那个玉石矿,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