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鹿清清是这样的想的
天真,愚蠢。
她都费了这么大功夫,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会走?
“还记得你师傅给一个人的批命吗?”
鹿清清抬眼,抬手抚了抚自己手上的手镯,赤红色的手镯衬得她的肤色雪白,老旧出租屋的灯光一闪一闪,她也在光线中明暗交加。
“六亲缘浅,命运多舛,强动因果,慧极必伤。”
蔡斯年眼睛动了动,想也没想:“我师傅一年给人批那么多命,我记得个什么?”
“不记得。”
鹿清清好脾气的点点头,“那我只能去你们山上问问你们的祖师爷们了。”
去挖坟
蔡斯年早就给鹿清清算了一卦
命中带煞,六亲缘尽。
简单来说就是没亲人加上命硬,手上复杂的因果线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慢着。”
“其实我刚刚想起来我有点印象,师傅和我说过的。”
老头子说她有气运加身,可惜强动因果,隐隐约约带了点早夭的意味,还在山上长吁短叹好几天。
“当时我师傅给过那位测的命不太好。”
蔡斯年比较委婉了,他师傅给他讲的可就不止这十六个字了。
他总结了一下。
“反正命不长。”
鹿清清哐当一声,把狭小空间上的破烂茶几一脚踢了过去,直直要砸到蔡斯年腿上。
蔡斯年灵活一闪,也不可避免擦到了桌角,把他那39一条的裤子刮了个洞。
“你说什么?”
鹿清清的语调不急不缓,轻快极了。
“没有没有,我没说。”识时务的蔡斯年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又强挤出一个笑容,露出他尖尖的小虎牙。
“姐,你就说你找我这么久干啥?让我看看能不能办,我发誓要是能办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办……”
“改命。”
“这小事啊……啊,什么……改什么。”
蔡斯年发誓的手弯了下来,巍巍颤颤抖着身子,指了指自己,“改命?改谁的命?”
我的吗?我现在抹脖子死了就改了自己穷苦一生的命了。
这下他是真的呼天抢地了,上来要抱着鹿清清的大腿哭了,“姐,你就是我亲姐,你是哪里听来这馊主意的?是谁在背后抹黑我们,我们是名门正派,八十八代代代都是正统啊。”
“改命……这种事我做不来啊,我要是做了以后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出门就有花盆往头上砸。”
“你行行好啊。”
蔡斯年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加上他年纪小,还有几分卖惨的样子。
“哦。”
鹿清清不咸不淡应声
“能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