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让人看着习惯的画面
几个人抽搐的在地上呻吟,骨头是被人生生的打断,整个人软巴巴在地上死死瞪着眼前人。
“你……”
还没发出音节,就被人一拳顶了回去。
另一间房间的人还不知道付含章到了,房间里是叫骂混着歇斯底里的呻吟。
好好的公爵住所被人搞得一团糟,血浸透了沙发上的地毯,一只人手被大大咧咧摆在所有人面前,几个人拿着枪吊儿郎当的蹲在门口,一脸的凶神恶煞。
这是付含章这个年纪很难见到的一幅画面,如果是在Z国这个年纪的小孩还在父母怀中嘻嘻哈哈的长大,又或者在学校里面上着学,和同龄人在一起。
但是付含章不能
要是那人还在,付含章确实可能不会这么早的接触这些。
骆临骄想了一下,松开了手,给付含章稳稳当当放在复古的红色沙发上。
骆临骄是个重诺言的人,二十年就是二十年,她不在了,她的东西也没人能动。
“迟早要是接触的。”
付含章开口了,逼自己去看那边的人,被死死按着的人并不甘心,怨毒的视线一直停在付含章脸上。
他是公爵的儿子,也是最近公爵最看好的下一任“皇储。”
还有地上的断肢残臂,混着血在一起,光是闻着就已经反胃。
骆临骄是国际雇佣兵出身,手段残暴难言,这些年没有人压着更加随意妄为。
“彼岸”的树敌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了
付含章到底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看到这些下意识撇过了眼,但是一下就转了回去。
“怎么样了。”
付含章听见自己的声音小到听不见,几乎无声。
可骆临骄离得近听到了,“处理的差不多了。”
态度好得出奇,带血的指环被人随手拿黑色裤子蹭着擦了擦,露出金属光泽,“只是,这人还得留着。”
骆临骄同意付含章的计划,某种方面来说付含章心也够狠。
付含章歪歪头,声音不解,“为什么要留着?”
难道这样的人不该按死了,让他永无出头之日吗?
尽管极力忍着不适,骆临骄还是能看出付含章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迎着付含章看起来掩饰得很好的怀疑目光,骆临骄起身把指环重新套了回去,粗暴的把地上的人拽了起来。
那人身上昂贵的西服被扯得七七八八的,他们进来时正是这位公爵和下属的联络酒会。
“付含章,哦不。”
骆临骄重新喊了一声,“小小姐。”
一把把人砸在了复古红色的茶几上,坚硬的实木家具发出一声巨响,冰冷指环靠上那个的脖颈,那人咽了口水,这大概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皮肉在指环下轻轻颤抖。
“我欠他家一份人情。”
言下之意是留他一命
付含章语气波澜不惊:“你要留他一命?”
刚刚害怕的神色都退去,都集中在骆临骄的话上,或者是骆临骄的态度上。
付含章不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要这人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北洲的地界上,要的是他死,但凡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都该死,可是骆临骄要这个人活。
付含章认真看着骆临骄,“骆叔叔,你要他活?”
你要背叛她,背叛我吗?
骆临骆手顿了顿,手上用了两分力,尖刺很锋利,那人的脖子被扎出了一个窟窿,血汨汨往下流,看起来凄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