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技术也没有这么好而已,他是个跛子 。
北肆懒懒洋洋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头发早就被汗水打湿,湿漉漉贴着额头上,他垂着眼,沾了半分艳丽,像是会开着悬崖上的绝美又引人沉沦的花朵~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完全看不出来,昨天疯到浑身痛的在打颤,还是要和山后面的老虎去打斗。
现在的身上还留着血迹没干
奥利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把饭菜放在北肆面前。
北肆不想吃,他不喜欢食物的味道,即使吃的已经不是血淋淋的老鼠生肉。
“她什么时候回来?”
北肆嗓子像是被沙子堵住一样,完全听不出前几天的少年音色。
奥利战战兢兢答道:“不知道。”
北肆觉得自己很贱吧,他现在觉得要是姐姐来抱抱他就好了,随便哄他两句就好了。
哪怕是一句“和你没关系也好啊。”
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像从前抱辛笙那样抱抱他就好了。
北肆自嘲一笑,嘴唇颤了颤,“算了。”
太狼狈了
“尾巴扫干净了吗?”
……
几个小时后,急救室门打开。
主刀的两位还没出来,倒是另外的人全部出来了,无人不再回味今天的手术,甚至这里的院长还要拿它当优秀案例。
他们向君瑾他们报喜,叽里呱啦一大堆,骆临骄听得心烦。
随手抓了一个人问:“还有人呢?”
那些人欲言又止,几个小时的手术,他们也品出一点端倪。
谁能想到年少成名的人黯然隐退会是这个原因呢?
他们心里都是惋惜,天才向来容易夭折。
即使刚刚那人做到了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周江重新给老爷子把了个脉,看情况平稳后放下手。
外人能看出来的东西,庄寒熙能看不出来吗?
只是手术出了一点点状况,周江又多施了一遍针。
庄寒熙不念叨周江,只是恨自己学艺不精。
他说得再多,不如给她多做点药,早点找到治好她的办法。
他只恨自己
周江咬着手套下来,口罩勒出一条鲜红的细线。
出门就听见骆临骄和门口医生的争执,“闹什么?”
刚刚还是大声说话,恨不得把世界踩在脚下的人缩了一下。
“没闹,你别偏心。”
就躲到一边去了,她这个样子,明显是算账的模样。
他少惹就是
周江确实有这个打算,事情结束了,该算总账了。
周围的医生很快就各司其职,君瑾看似和院长说话,但是把送来的衣服递给了少年。
周江不露痕迹把接衣服的手换到了左手,她不至于亏待自己。
“没事了,你回去睡觉。”
周江哄人得语气算不上温柔,可能是本身压着点戾气,不至于对着小孩子发,但是比平常多了几分威严。
“真的没事了吗?我明天可以见到爷爷吗?”
是活生生的爷爷
“可以。”
“带他回去,太晚了,和你妈妈说一声住在瑜园也可以。”
付含章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墙角转圈圈的,看到自己就龇牙咧嘴的骆临骄,抽了抽嘴角。
“走吧,带你回去。”
哥哥这是怕你睡不着吗?
路由承担起送两个小祖宗回去的重任
他这个私人助理真是全能
路由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里面安静的可怕,隔着几十米,他隐隐约约听见一道清脆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