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把牛奶放在桌上,北欧风的房间大气,这里的佣人早早的在这里熏好了香,周江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这里是四楼,周江翻身下去,借了力,稳稳当当落了地。
庄园附近的一边,一辆车无声无息的停着。
车上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大大咧咧把脚架在前面,见到周江来了也没有收回来。
他一米九几的个子在这里实在是委屈,双腿都施展不开,蜜色肌肤下结实的肌肉发达,蓄势待发。
板正的寸头,深邃的眉眼,也压不下他那一身混不吝的气息。
双手交叉按着胳膊,收敛了气势,车上的烟味早就被男人散的无声无息。
“昭爷。”
对骆临骄来言,这已经是难得的恭敬。
这份恭敬有且只有一个人才能得到。
骆临骄把箱子抛给周江
周江不偏不倚接了过来,打开把掂了掂里面的零件。
冰冷的机械和周江的手指相接,无比贴合。
骆临骄不咸不淡开口,“不知您还拿不拿起枪,可惜了这把好枪。”
怨气冲天的语气,听得人牙酸。
周江组装好后,淡定在手上打了一个转,然后对上了骆临骄的脑袋。
冰冷的机械贴上后脑勺,骆临骄连头也没抬。
“打死我啊,到时候您自个回来管事,账本您去看,生意您去抢,哦,还有工资,你自己发。”
到了最后,连“您”这个称呼也没有了。
周江定定的看了眼前的男人,若无其事的把枪收了回去。
骆临骄不依不饶,“你可快点打死我吧,我死了你就麻溜回来收拾烂摊子。”
要不是自己打赌输了二十年给她,他堂堂北洲第一雇佣兵至于吗?
像个管家公一样,劳心劳力到头来还是被人用枪顶着头。
“不乐意来就滚。”
周江不惯着他,抚摸着玫金色的枪身。
骆临骄抵了抵后槽牙,放软了语气“没说不乐意。”
然后挺了挺胸脯,“他们都是废物,当然得我来。”
没一个比得上他
骆临骄把腿放下来,像是巨型犬类收敛了爪子,温顺下来。
“昭爷,你早点回来看看孩子吧,他们都很想你。”
我也挺想你的……铁拳
骆临骄难得矫情,说“想你”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们老欺负我们,没有你,我们都玩不过他们。”
骆临骄唉声叹气,但是如果让彼岸的死对头们看见这个不要逼脸的人在这里抱怨“被欺负”不知道要得骂成什么样子。
请苍天,辩忠奸。
“那就憋着。”
周江抬眼,不加任何掩饰的浅蓝色眼眸撞进了骆临骄眼里。
高贵,冷清。
加上主人天生的漠视感
近乎神明的一双眼
骆临骄狼狈的偏过头去,真是每看一次都要被这个少年吸引一次。
“哪有,那个,我还是很厉害的,没有被欺负。”
骆临骄结巴了一下,一下就恢复了他酷哥的形象,摸了摸脖子,拉了拉身上的无袖背心,吊儿郎当的开口。
“说吧,昭爷。”
“还有什么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