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理由？”乔月蹙眉思索。
什么理由能让她这个神女，和姜天辰这个皇长孙，名正言顺地一起跑去皇陵那等庄严肃穆之地？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几乎与姜天辰同时脱口而出：
“清明祭祖！”
姜天辰望着乔月，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与默契，颔首道：“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正是此理。”
接着道：“再过不久，便是清明了，皇爷爷如今龙体欠安，精力不济，定然无法亲自前往皇陵主持祭祖大典……你可以神女之名，代陛下前往，告慰先祖在天之灵，同时为央乾国运祈福？而我，作为皇长孙，代表皇室成员前往，更是名正言顺！”
乔月心想，他这反应也太快了些，简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姜天辰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并非我能未卜先知，只是……大约是你眼里的灵光藏不住心思。”
乔月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时自带一股清冷禁欲的气息，除了长得确实好看，也没看出哪里像会读心术啊？
姜天辰自然不会告诉她，只含糊地将话题带过。他目光转向旁边琴架上那架古朴的伏羲琴，忽然道：“你的琴……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润泽了些。”
乔月顿时苦了脸，伸出十指，指尖还贴着淡黄色的药膏，抱怨道：“好用血喂着呢！殿下，您那宝贝丹药还有没有库存？再赞助点呗？照这个速度下去，我怕还没撑到去皇陵，自己就先血竭而亡，变成人干了。”
姜天辰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九转还元丹与凝神丹皆非寻常之物，炼制极其不易。我手中那些，也是师尊偶然托人带下山，嘱我保命所用。我觉得你或许更需要，便给了你。如今确实已无存货。”他顿了顿，看向伏羲琴，若有所思，“或许……对于此等通灵神器，你可以尝试另一种温养之法。”
“什么方法？”乔月忙问。
“欢喜的情绪，或者……源自万民的、强大的信仰愿力。”姜天辰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仿佛在回忆某些古老的记载，“我曾阅过一些残卷，提及神器有灵，亦食人间烟火。百姓发自内心的真诚感念与祈愿之力，纯净而庞大，或许比单一的鲜血，更能滋养其灵性本源。”
乔月愣住了。
感念？祈愿？
这听起来……有点玄乎。靠大家伙的“谢谢”就能修琴？
“能行吗？”她将信将疑。
“古籍既有记载，必有缘由。可以一试。”姜天辰给予肯定的鼓励。
“好！”乔月点头应下。无论如何，这总比一直放血来得强。接着，两人又仔细商议了一番清明祭祖的具体流程、人员安排以及如何借机探查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