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真人的话，让楚寒神色微动。
中州……
这个地名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之前洪倾月邀请他参加道会选拔，他本就打算应约。
而如今，再加上要探寻九天神朝的秘辛，中州似乎成了他不得不去的一站。
不过，楚寒心中的疑惑，可还没完全解决。
他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万宝真人，再次开口问道。
“万老祖，我还有一个问题。”
“当初赵堂主见到我能安然持有九霄令，并未遭受反噬，便断定我身负九天神朝皇族血脉，对此……阁下如何看待？”
万宝真人闻言，抚须沉吟，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缓缓道：“赵无极当时如此判断，只是受限于他的认知。”
“根据老夫后来的研究，事情或许并非如此绝对。”
“哦？还请老祖明示。”楚寒精神一振。
“九霄令，作为九天神朝的至高信物之一，它颇具灵性，其玄妙远超寻常人的想象。”
万宝真人的语气带着几分敬畏。
“因此，能毫无阻碍持有它的人，除了身怀九天神朝血脉的后裔之外，还存在另一种可能。”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那便是，获得了九霄令本身的认可。”
“认可？”楚寒眉头微挑。
“不错。”万宝真人肯定地点头，“或许是持有者的某种特质，亦或是天赋，得到了九霄令的认可。”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并非神朝血脉，同样不会被其力量排斥，反而能如臂指使。”
他看向楚寒，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当然，这仅仅是老夫基于现有信息的一种推测……九霄令认可的具体标准是什么，无人知晓，老夫所能告知的，也仅有这么多了。”
楚寒默然。
之后，两人又就九天神朝的相关话题交谈了片刻。
楚寒尝试性地问及了关于女帝的传闻。
然而，万宝真人对此却是一片茫然。
他摇了摇头道：“九天神朝的主宰者？老夫搜集的资料中对此提及甚少，似乎那段历史被某种力量刻意模糊了。”
“至于女帝……请恕老夫孤陋寡闻，并未在任何可靠的记载中看到过相关的描述。”
见万宝真人确实无法提供更多关于女帝的信息，楚寒心中虽有失望，但也知道强求无益。
而万宝真人也知道，自己所能提供的信息已尽于此，便识趣地拱手告辞：“楚少主，若日后有用得着百宝堂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老夫先行告退。”
送走万宝真人，楚寒独自立于院中。
晨光洒落，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洛霓裳……九天神朝的女帝，以其一道神魂印记便能镇压紫璃来看，她巅峰时期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一个他目前难以理解的恐怖境界。
可就是这样一位存在，有她所镇守的九天神朝，最终却落得了一个覆灭的结局。
究竟是何等可怕的敌人，能够摧毁一个神朝，并将洛霓裳逼到近乎形神俱灭的境地？
这背后的真相，光是稍微想象，便让人感到一阵心悸与窒息。
“随着实力提升，接触到的世界果然也越来越大了……”
楚寒心中暗叹。
以前的他，眼中只有泉州，最多也就能看到大洪王朝。
而现在，他知道了在天穹帝朝的统治下，有成千上万个像大洪这样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