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实在太恐怖了，她毫不怀疑，气息的源头足以轻而易举地碾碎她。
这小子身上，难道还有什么之前不曾动用过的恐怖底牌不成？
之所以一直不出手，留到现在才施展这道底牌……莫非就是为了打自己一个出其不意？
女子越想越是心惊，她死死地看着远处的楚寒，浑身妖力疯狂涌动，在身前形成一道又一道紫色屏障。
然而，那道神光并未追击她，而是缓缓凝聚，化作一道虚幻却伟岸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
长发如瀑，垂落至腰际，发丝间似有星辰流转，每一根都散发着莹莹神辉。
她面容绝美，眉宇间透着一股睥睨众生的威严。
身着一袭素白长裙，上面绣着日月山河的纹路，就仿佛承载着一方世界在上面。
她就这么静静地立于虚空，周身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可偏偏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楚寒怔怔地看着这道身影，心脏猛地一跳。
“洛……霓裳？”
他喃喃出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道身影，赫然是当初传授他阴阳太玄合道真经，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而后飘然离去的九天神朝女帝，洛霓裳！
只是，此刻的她并非实体，而是一道虚幻的灵体，可即便如此，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仍旧让楚寒感到一阵心悸。
“这是……谁？”
远处，苏清寒艰难地撑起身子，嘴角还带着血迹。
她望着那道凌空而立的身影，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栗。
那女子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她生出一种想要跪伏叩拜的冲动，仿佛对方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不容亵渎！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楚寒，竟然认识这样的存在？
“不……这不可能！”
妖娆女子脸色苍白，原本妩媚妖娆的姿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九条尾巴紧紧蜷缩在身后，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
“这种气息……这种威压……”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作为存活了上万年的大妖，她见识过无数强者。
可眼前这道虚幻的身影，给她的感觉，却远比她平生见过的任何存在都要恐怖！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压制，仿佛对方一念之间，便可让她灰飞烟灭！
“楚寒。”
洛霓裳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柔和。
“我们又见面了。”
她看向楚寒，眸中神光流转，似有万千星辰在其中生灭。
楚寒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见洛霓裳微微摇头。
“啊，现在好像不是叙旧的时候。”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了妖娆女子身上。
仅仅只是一眼。
“轰——！”
妖娆女子如遭雷击，浑身妖力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进远处的山体之中！
“区区九尾天狐……”
洛霓裳的声音很轻，却如同天宪，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上威严。
“也敢作妖？”
她抬手，纤细的玉指，朝着妖娆女子的方向轻轻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