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U17网球训练营，成了最废的替补选手。
＞别人训练时我在睡觉，别人比赛时我在睡觉。
＞直到对战那天，教练怒骂：“废物！滚去睡觉吧！”
＞下一秒，我激活了睡觉系统。
＞“叮！深度睡眠达成，解锁高速发球技能。”
＞“叮！恭喜宿主，精神力满点，解锁梦境训练模式。”
＞当所有人都在拼命训练时，我在梦里和职业选手对战。
＞教练傻了：“他明明一直在睡觉，为什么越来越强？”
＞直到世界杯赛场上，对手崩溃大喊：“你睡觉时能不能别打网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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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画面里，墨绿色短发、神情桀骜的少年反手一记凌厉的抽击，黄绿色网球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啸音砸在对面场地的死角。对手仓促挥拍，球拍脱手飞出，狼狈不堪。观众席瞬间沸腾，山呼海啸般的“burng”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屋顶。
“啧，远野笃京这‘处刑法’越来越变态了……”上杉彻嘟囔着，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窗外夜色浓重，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半。他强撑精神，手指在键盘上噼啪敲打，试图在论坛帖子里留下最后一条评论：“平等院凤凰这‘世界海盗’才是真的无解好吧……”
最后一个字敲完，视线彻底模糊。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地陷进椅背。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他似乎听见解说员激昂的声音：“……U-17日本代表队，胜利！”
……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汗味？还有橡胶地板被摩擦后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
上杉彻皱了皱鼻子，挣扎着睁开眼。视野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他动了动，身下是硬邦邦的触感——不是他房间里的懒人沙发，倒像是……医院的病床？
“醒了？”一个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他猛地扭头。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运动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个记录板，正低头写着什么。男子胸前别着个小小的徽章，上面是“U-17”和一个网球拍交织的图案。
U-17？！
上杉彻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环顾四周——狭小的空间，几张简易的病床，墙壁上贴着几张体能训练图表和……一张巨大的、几乎占据半面墙的U-17训练营地图？！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干涩，“这是哪？”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瞥了他一眼：“医务室。上杉彻，替补组，训练中体力透支晕厥。原因初步判断，长期睡眠不足导致体能储备过低。建议：加强基础体能训练，调整作息。”
一连串信息砸得上杉彻头晕眼花。U-17？替补组？体能透支晕厥？他一个通宵看球赛的宅男，怎么会跑到U-17训练营来了？还成了个替补选手？！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和眼镜男同款、但明显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胸口同样别着那个U-17徽章。肌肉……似乎比原来紧实了一点点，但绝对谈不上强壮。
“醒了就赶紧去训练场报到。”眼镜男合上记录板，语气平淡无波，“今天是替补组和正选后备组的对抗赛初选，别迟到。”
对抗赛？初选？上杉彻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熬了个通宵看U-17世界杯直播，然后……就穿越了？还穿成了这个同名同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替补选手身上？
浑浑噩噩地跟着指示牌走出医务室，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巨大的、连绵的网球场映入眼帘，至少有几十块场地整齐排列，几乎望不到边。空气中弥漫着橡胶、汗水和阳光炙烤地面的混合气味。此起彼伏的击球声、跑动声、教练的呵斥声、选手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充满力量与激情的画卷。
“跑快点！脚下生根了吗？！”
“反手！反手软得像面条！给我硬起来！”
“核心收紧！腰腹发力！别用胳膊抡！”
严厉的吼声从不远处的场地传来。一个穿着深蓝色运动服、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正对着几个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的少年咆哮。老头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时不时灌上一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三船入道！那个U-17训练营里以“地狱”着称的总教练！
上杉彻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贴着墙根往所谓的“替补组训练区”挪动。
“喂！新来的！发什么呆！”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上杉彻回头，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剃着板寸头的少年正叉腰瞪着他，眼神不善。“石川前辈……”旁边有人小声提醒。
石川勇，替补组里有名的刺头，实力在替补中算上游，脾气暴躁，最喜欢欺负新人。
“就你这软脚虾样，还敢迟到？”石川勇几步跨过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拍在上杉彻的后背上，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趔趄，“赶紧滚去热身！待会儿对抗赛，别拖我们替补组的后腿！”
后背火辣辣地疼，上杉彻咬着牙没吭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刚从晕厥中醒来，四肢发软，脑袋昏沉，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对抗赛？开什么玩笑，他连球拍都没摸过几次！
他勉强走到替补组的集合点，那里已经有七八个少年在做拉伸或慢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紧张，看向他的眼神大多漠然，只有少数几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替补组集合！”一个助理教练吹响了哨子。
上杉彻麻木地跟着队伍，开始所谓的“热身”。简单的慢跑、拉伸，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抬腿都耗费巨大的力气。汗水很快浸湿了衣背，眼前阵阵发黑。
“……好了！接下来，替补组对阵正选后备组！第一单打，石川勇，对阵宫本！”助理教练开始宣布名单。
上杉彻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他只想找个角落喘口气。
比赛很快开始。球场上，石川勇和那个叫宫本的正选后卫打得有来有回，球速快，力量足，引得场边替补组的成员阵阵低呼。上杉彻却觉得那些击球声像催眠曲，眼皮又开始打架。他悄悄挪到场地后方一个堆放备用网球筐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铁丝网围栏，蜷缩起身体。
太累了……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疲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只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哨声和更大的喧哗声将他惊醒。他茫然地睁开眼，看到石川勇正一脸不爽地走下场，嘴里骂骂咧咧。对面那个叫宫本的少年则高举球拍，接受队友的欢呼。
“石川输了？”上杉彻还有点懵。
“替补组，第二单打准备！”助理教练的声音再次响起，“上杉彻，对藤田！”
如同冷水浇头，上杉彻瞬间清醒。他？上场？现在？
“上杉彻！发什么愣！上场！”助理教练不耐烦地催促。
在所有人或鄙夷、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上杉彻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进了球场。脚下是陌生的塑胶场地，手里被塞进一支沉甸甸的球拍。对面的藤田，一个留着中分头、眼神带着明显轻蔑的少年，已经站在了发球线上。
“喂，替补组的吊车尾，”藤田用球拍指了指他，嗤笑道，“听说你训练都能晕过去？要不要我发球轻点，省得你待会儿又得被抬下去？”
场边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上杉彻握紧了球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但身体深处涌上来的，却是更汹涌的疲惫和困倦。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了的破麻袋，连站直都费劲。
“比赛开始！藤田发球！”
藤田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没有丝毫预热动作，手臂猛地挥出！球拍划破空气，发出“呜”的一声闷响！
砰——！
一声爆鸣！黄绿色的网球化作一道模糊的光影，带着强烈的旋转，直扑上杉彻面门！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远超刚才石川勇他们的比赛！
上杉彻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侧身、举拍。但动作太慢了！球带着一股恶风，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重重砸在身后的铁丝网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铁丝网剧烈震颤！
“15-0！”裁判报分。
冷汗瞬间浸透了上杉彻的背心。脸颊被秋风刮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甚至没看清球的轨迹！
“啧，反应真慢。”藤田不屑地撇撇嘴，“热身结束，认真点喽！”
第二球！依旧是暴力十足的发球！这次瞄准了他的反手位！
上杉彻咬着牙，拼命驱动着沉重的双腿向右移动。视野有些发花，身体协调性差得一塌糊涂。他勉强赶到位置，挥拍的动作却因为乏力而变形。球拍边缘蹭到了球，网球高高弹起，直接飞出了底线。
“30-0！”
“40-0！”
“Ga，藤田！1-0！”
摧枯拉朽！毫无还手之力！上杉彻像个笨拙的沙包，在场上徒劳地奔跑、挥空、或者勉强挡到球却直接出界。汗水顺着额角淌进眼睛，刺得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像拉扯着破风箱，肺部火烧火燎。场边的哄笑声和议论声越来越清晰。
“看吧，我就说是个废物！”
“训练晕倒，比赛梦游，真是替补组的耻辱。”
“赶紧打完让他下去睡觉吧，看着都累。”
“换人！换人！别浪费时间了！”
……
换边发球。轮到上杉彻发球。他站在底线，握着球拍的右手微微发抖。掌心全是冷汗，滑腻得几乎握不住拍柄。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集中精神，但大脑一片混沌，嗡嗡作响。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休息，要睡眠。
他抛起球——动作僵硬变形，球抛得又低又歪。他勉强挥拍——动作软绵无力，球拍触球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个漏气的气球，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干。
网球软绵绵地飞过球网，高度不够，速度慢得像公园里老大爷打的健身球。
“发球失误！”裁判喊道。
场边的哄笑声更大了。
藤田抱着手臂，一脸戏谑：“喂，用力点啊，这球我奶奶都能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