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虚拟损伤反馈！肋骨轻微骨裂！痛感模拟80%！】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虚拟训练服。这训练……真会死人啊！
“站起来！才这点程度就不行了？”虚拟龙崎堇的球拍指向他，“不想被真实的网球砸碎骨头，就给我爬起来！”
林默咬着牙，牙龈几乎渗血，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眼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日复一日。白天，在现实世界的青学网球部，林默是最不起眼、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个。他严格按照系统规划的“最低生存标准”进行基础训练，力量、挥拍、步伐，一丝不苟，但绝不出头，绝不靠近任何高年级正选的对练区域。他像一块沉默的海绵，拼命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网球规则的每一个细节，观察着每一个球员的习惯和弱点——尽管这些弱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可能毫无意义。
晚上，他的意识则沉入系统空间，在虚拟龙崎堇的“死亡特训”下苟延残喘。每次训练结束，他都感觉灵魂被抽干，身上没有一块肌肉不疼。但效果也是显着的。他的基础属性面板上，力量从F-提升到了F，速度从F提升到了F+，耐力从F-提升到了F，技巧和精神力也略有增长。更重要的是，他对网球来袭的轨迹预判和身体的本能反应速度，有了质的飞跃。
生存点数在缓慢积累，又被他毫不犹豫地投入到恢复和训练中，勉强维持着收支平衡。
一周的新手存活任务，在提心吊胆中，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生存点数：200。解锁基础技能：[绝对闪避（初级）]。】
【绝对闪避（初级）：主动技能。消耗精神力及一定寿命，在极短时间内（0.5秒）进行超高速位移，规避致命攻击。冷却时间：24小时。警告：每次使用将折损宿主寿命（当前预估：1-3年\/次），请谨慎使用！】
看着技能说明里“折损寿命”那几个刺眼的字，林默嘴角抽搐。这他妈是什么饮鸩止渴的技能！但……总比当场暴毙强。
就在他稍微松了口气，以为能继续苟下去的时候，更大的风暴来临了。
校内排名赛的抽签结果公布。
一年级新生林默，对战……天才不二周助。
公告栏前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压抑的哄笑和议论。
“不是吧？林默？那个整天缩在角落，连球都发不稳的家伙？”
“对不二学长？哈哈，这签抽得，不如直接弃权算了！”
“我赌他撑不过一分钟……不，三十秒！”
“三十秒？我看不二学长一个‘飞燕还巢’就能送他进医务室躺一周！”
荒井更是抱着手臂，毫不掩饰地嘲讽：“喂，林默，要不要提前帮你叫好救护车？免得耽误时间。”
不二周助本人也看到了对阵表，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温和笑容，目光扫过人群中的林默，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那眼神里，没有轻视，但也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得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林默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不二周助！那个永远微笑着，却能用最华丽的技巧打出最致命网球的“天才”！他的三重反击，每一招都是足以让普通人骨折筋断的杀人技！
比赛当天，场边围满了人。大部分是来看天才如何优雅地“处决”弱者的，也有少数带着一丝好奇——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一年级，到底能撑多久？
林默握着球拍走上场，手心全是冷汗，黏腻得几乎握不住拍柄。他强迫自己深呼吸，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系统界面被调整到最显眼的位置，【绝对闪避】的技能图标微微闪烁，像是一颗随时准备引爆的炸弹。
不二周助站在对面，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意：“请多指教，林默君。”
林默僵硬地回了一句：“请多指教，不二学长。”
猜边，不二发球。
不二没有使用任何夸张的技巧，只是一个标准的上手发球。但球速极快，角度精准，带着强烈的旋转，直逼林默的反手位死角。
林默瞳孔一缩，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起来。这一个星期的地狱训练没有白费，他的脚步移动比以往快了许多，手臂挥拍的动作也流畅了不少。
“啪！”
球被勉强挡了回去，但回球质量很差，又高又飘。
不二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他脚步轻盈地移动到网前，身体微微腾空，手臂以一个极其舒展优雅的姿势挥出。球拍触球的刹那，手腕有一个精妙绝伦的抖动。
飞燕还巢！
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极致低平的、带着强烈下旋的诡异弧线，如同掠水而过的飞燕，急速坠向林默的脚边！
“来了！”场边有人低呼。
“结束了！”荒井抱着手臂冷笑。
林默的眼中，那急速下坠的网球周围，瞬间被系统标注出一圈刺目的红光！视野中央，一行放大的、闪烁着骷髅头标志的警告文字疯狂跳动：
【警告！检测到超高速下旋切削球！目标落点：宿主右脚踝外侧！冲击力分析：足以造成胫骨粉碎性骨折！附带效果：强力旋转撕裂韧带！危险等级：深红（必死\/致残）！】
【建议：立即启动[绝对闪避]！】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林默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和那行血红的警告！
启动！绝对闪避！
意念下达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四肢百骸深处爆发！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了他的骨髓，又像是生命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疯狂抽取！他的身体在这股剧痛的驱使下，以一种超越物理常识的方式，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真身如同瞬移般向左侧横移出半米！
“嗤啦——！”
网球带着凄厉的尖啸，擦着他右腿的裤脚掠过，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场地上。没有弹起，只有刺耳的摩擦声，网球紧贴地面高速旋转，将绿色的塑胶场地硬生生磨出一片焦黑的痕迹，青烟袅袅升起。
全场死寂。
所有嘲笑声、议论声戛然而止。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网球。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个叫林默的一年级，是怎么躲开的？那移动……根本不像是人类的步伐！更像是……鬼魅般的平移！
荒井脸上的嘲讽彻底僵住，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场边记录数据的乾贞治，猛地抬起头，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强烈的兴趣。他的笔记本上，笔尖因为用力而划破了纸张。
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他缓缓收回挥拍的姿势，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冰蓝色的眸光如同极地寒冰，锐利地锁定在林默身上。刚才那一瞬间的移动……那种速度，那种轨迹，绝非正常！
林默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像是要炸开。右腿外侧的裤管被球风撕裂，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但更让他恐惧的是身体内部传来的空虚感，仿佛生命力被抽走了一大块，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苍老感席卷全身。
【警告！技能[绝对闪避（初级）]使用成功！规避致命伤害！】
【代价结算：折损宿主寿命……3年。】
【剩余预估寿命：27年。】
三……三年？！
林默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一次闪避，三年寿命！这系统是阎王爷开的吗？！
他强撑着没有倒下，重新摆好接球的姿势，尽管手臂还在微微颤抖，但他看向不二周助的眼神，却带上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来吧！想废了我？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成了林默的“死亡闪避秀”。不二周助似乎被激起了某种兴趣，他的回球不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开始尝试用不同的旋转、角度、速度来测试林默的反应。
每一次回球，都伴随着系统刺耳的警告：
【外旋发球！目标左肩关节！危险等级：橙色！】
【棕熊落网！高空扣杀！冲击力足以造成颅骨凹陷！危险等级：红色！】
【白鲸！超高吊球！落地后不规则弹跳！预判落点失败概率80%！危险等级：黄色（中度伤害）！】
林默在场上狼狈不堪地翻滚、扑救，每一次看似不可能的救球背后，都是他咬牙切齿地用基础属性硬抗，以及……在系统警告达到深红、避无可避时，再次咬牙启动【绝对闪避】！
每一次蓝光闪过，每一次鬼魅般的位移，都伴随着林默体内被抽走一部分生命力的剧痛，以及场边观众倒吸冷气的声音。
“又躲开了？！”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不二学长好像……认真起来了？”
当最后一球落地，比分定格在6：0。林默赢了0局，但他在不二周助的手下，撑满了六局！而且，没有倒下！没有重伤！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鼓掌，只有一片死寂般的震惊和茫然。
不二周助走到网前，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探究的意味却更加浓郁。他主动伸出手：“很精彩的比赛，林默君。你刚才的移动……很有趣呢。”
林默浑身被汗水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他勉强伸出手，和不二握了一下，指尖冰凉。
【系统提示：获得关键人物‘不二周助’关注度提升！生存点数+50。】
林默还没来得及为这意外的点数高兴，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带着浓重的阴影笼罩过来。
乾贞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场边，手里端着一杯冒着诡异气泡、颜色深紫发黑的不明液体。他推了推反光的眼镜，镜片上数据流疯狂刷新，声音带着一种科学家发现新大陆般的狂热：
“林默君，根据我的数据采集和分析，你在刚才比赛中，尤其是闪避不二‘飞燕还巢’以及后续三次极限救球时的瞬间爆发速度和移动轨迹，平均超出了正常人类极限的30%以上。这种异常生理现象非常值得研究……”
他举起那杯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乾汁，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为了补充你剧烈消耗的体能和修复可能的肌肉损伤，我特意调制了最新配方的‘乾汁·活力复苏特饮’。根据理论计算，它能有效中和剧烈运动产生的乳酸，并刺激细胞活性……”
林默看着那杯仿佛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