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流的出现,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花辞树心中漾开层层涟漪。舅舅带来的关于家族可能与“守护者”有关的讯息,与离朱的只言片语相互印证,让花辞树意识到,父母失踪的背后,水远比想象中更深。
然而,长安城的日常并未因玄机台的惊变而停滞。表面的繁华下,暗流依旧涌动。拜火教虽遭重创,树大根深,其残余势力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云破月仍需时日静养,肃清余孽、稳定局面的重任,大半落在了冷月及其麾下六扇门力量的肩上。
这日,冷月带回一个不同寻常的案子。
“永兴坊大火及后续搜捕中,我们在一处被捣毁的拜火教秘密联络点,发现了一具非教徒的尸体。”冷月语气清冷,递过一份卷宗,“死者是西市‘蜀绣阁’的东家,姓苏,名怀仁,表面死因是心脉断裂,似是江湖仇杀。但仵作在其心脉伤口处,发现了一丝极细微的、不属于寻常武学的异种能量残留,阴寒刁钻,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
花辞树接过卷宗,仔细翻阅。苏怀仁,经营丝绸生意,家底殷实,为人乐善好施,在长安商界名声不错,似乎与江湖、邪教并无瓜葛。他的暴毙,为何会出现在拜火教的据点?
“蜀绣阁……”一旁的江东流沉吟道,“我暗中调查时,似乎听过这个名号,苏怀仁的生意做得不小,尤其与西南一带的客商往来密切。”
西南?花辞树心中一动。他想起系统曾分析过,那异种能量残留的属性偏向阴寒蛊毒一类,并非拜火教惯用的火焰路数。
“此事或许并非简单的江湖仇杀,也未必是拜火教内部清理门户。”花辞树推测,“苏怀仁可能掌握了某种秘密,或者,他本身就是某个关键环节的关键人物,因此被灭口。”
“我去查蜀绣阁的账目和往来客户。”冷月雷厉风行。
“我去西市打听一下,看看苏怀仁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或者得罪过什么人。”阿吉自告奋勇,他在市井中混迹的经验有时能起到奇效。
花辞树则与江东流一道,再次仔细检查了那具尸体(已被移至六扇门殓房)。借助系统的微观扫描,花辞树在死者指甲缝的极深处,发现了一点几乎无法察觉的、闪烁着诡异金光的粉尘。
【物质分析:高度疑为“金蚕蛊”蜕壳残留物,蕴含剧毒及特殊精神印记……与心脉处异种能量同源。】
金蚕蛊?!西南苗疆秘传的绝毒蛊术!怎么会出现在长安?一个丝绸商人,如何会招惹上这等手段?
线索似乎指向了西南方向,与江东流提及的苏怀仁生意往来区域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