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石穴内,重逢的喜悦与紧迫的危机感交织。花辞树没有时间细问阿吉这一路的艰辛,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对岸那扇门和阿吉的直觉所吸引。
“血脉相连……”花辞树喃喃自语,再次拿起那半块父亲留下的“墨”字玉佩。玉佩温润,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又看向那半片冰冷的“阵眼之匙”。阿吉的感觉与之前墨家残卷中“至亲血脉或同源之气”的记载不谋而合。
“或许,这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开启这扇门的‘引子’?”花辞树推测道,“钥匙负责结构与机关的契合,而玉佩中可能蕴含的父亲的气息或某种特殊印记,才是获得‘认可’的关键。”
冷月观察着对岸的环境,低声道:“即便猜测正确,如何安全过去仍是问题。机关只是暂时关闭,随时可能重启。而且,对岸未必没有其他守卫。”
石泉先生点头:“需速战速决。”
花辞树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阿吉身上:“阿吉,你观察了这么久,这三条石梁,除了机关,本身有没有什么特别?哪一条相对最‘安全’?” 他相信阿吉的细致观察。
阿吉立刻指着中间那条石梁:“花大哥,中间这条!我注意到,另外两条石梁的能量流动更活跃,像是主要的警戒和攻击触发点。中间这条虽然也有能量,但相对平稳,而且……它正对着那扇门中心,感觉更像是……留给‘自己人’走的通道?虽然也有风险。”
“自己人……”花辞树捕捉到这个关键词,“或许,持有正确‘凭证’的人走上正确的通道,就不会触发攻击?”
这是一个大胆的假设,但在此刻,值得一试。
“我过去。”花辞树下定决心,“我持有玉佩和钥匙,如果猜测正确,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冒险了!”阿吉急道。
冷月按住花辞树的肩膀,眼神坚定:“我与你同去。若有变故,可护你周全。” 她的伤势虽未痊愈,但保护花辞树穿越这短短石梁,尚有把握。
石泉先生也道:“老朽在此以音律策应,若有不妥,或可干扰机关片刻。”
计议已定,不再犹豫。花辞树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左手紧握父亲玉佩,右手扣着那半片钥匙,深吸一口气,踏上了中间那条悬空石梁。
冷月紧随其后,与他保持一步距离,全身戒备。
脚步落在石梁上的瞬间,花辞树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传来的微弱能量波动,如同平静水面投入石子泛起的涟漪。他全身紧绷,但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石梁稳固,只有岩浆池的热浪不断上涌。
他稳步前行,同时将意念集中在手中的玉佩和钥匙上,试图感应它们与这扇门、与这石梁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