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堂前众生相(2 / 2)

声音:远处隐约传来宴会的笙箫声和李员外略带醉意的笑声(?),近处是压抑的、急促的呼吸声。

气味:淡淡的松香味(保养乐器的松香)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腥味?还有那种特殊的、甜腻的胭脂味!

情绪:强烈的恐惧、焦虑,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呃……”花辞树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椅背。

“你怎么了?”冷月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转头低声问道,目光锐利。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这个一直沉默旁观的苍白书生身上。

花辞树强行稳住呼吸和翻腾的脑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抬起头,目光不再是之前的低调观察,而是猛地射向那个抱着月琴的年轻乐师!

那乐师被他一盯,吓得猛地一哆嗦,差点把怀里的月琴摔了。

“冷捕头,”花辞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气却异常肯定,“可否……仔细查验一下这位乐师傅的月琴?”

“尤其是,”他目光紧紧锁住那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的乐师,“琴杆的下端,是否沾染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刹那间,那年轻乐师的脸色由白转青,瞳孔因极度恐惧而缩紧!

他猛地抱紧月琴,像是抱着救命稻草,又像是想要掩盖什么,脱口而出:“没!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过于激烈的反应,无异于不打自招!

冷月眼神一厉,不等她下令,身旁的赵龙李虎已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一把夺过了那架月琴!

“不!还给我!”乐师尖叫着想要扑上去,却被衙役死死按住。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月接过月琴,仔细查看花辞树所指的琴杆下端。那里似乎被反复擦拭过,但在木质纹理的缝隙中,在特定的光线角度下,依稀能看到几点极其微小的、已经干涸发暗的——红色印记!

不像朱漆,更像……血迹?!旁边似乎还沾着一星半点奇怪的胭脂色粉末!

轰!整个厅堂炸开了锅!

锦绣班班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明鉴!不关小的事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年轻乐师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嘴里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冷月手持月琴,猛地转头看向花辞树,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探究。

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所有人都被问话内容吸引时,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花辞树迎着冷月震惊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脑中因再次回溯而产生的嗡鸣与那些混乱的情绪碎片。

他知道,突破口,终于被撕开了。

而这把月琴,或许就是连接宴会喧嚣与书房血腥的关键钥匙。

“看来”花辞树轻声道,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需要和这位乐师傅,好好‘单独’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