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曦月听完，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她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中回荡。
她最欣赏的，就是楚墨这种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从精神到肉体一起碾碎的狠辣与智计。
“快，我们开始吧！”
“本帝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群老东西看到‘直播’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两人说干就干，没有丝毫拖沓。
楚墨站起身，开始在大殿内缓缓踱步。
“此阵的核心，在于‘欺骗’，而非‘隔绝’。”
“我们需要借助你【虚空画皮】的力量，在揽月殿原本的空间结构上，覆盖一层薄如蝉翼的虚空褶皱。”
“这层褶皱，不会影响真实的空间，但任何通过空间窥探的法术，都会被它折射到我们预设好的‘舞台’上。”
楚墨负责讲解阵法的原理和每一个能量节点的位置。
凰曦月则化身为最高效的执行者。
她素手轻抬，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一道道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虚空波纹，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在揽月殿的每一个角落悄然蔓延。
墙壁、梁柱、地面、甚至是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都在被这股至高的虚空之力，悄无声息地重新“编码”。
角落里。
那个从殿门关闭后，就一直蜷缩在地，沉浸在自我谴责与崩溃边缘的萧红雪，忽然浑身一颤。
她感觉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
那股力量浩瀚、飘渺、却又无处不在，仿佛一只神明的手，轻轻拂过了整座大殿。
她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但她的神魂，她的圣体，她属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丝存在，都在那一瞬间发出了最本能的战栗与臣服。
然后，那股力量又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这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未知恐惧，比任何实质的威胁都更加折磨人。
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惊恐地看着那对正在“密谋”的男女，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另一边。
楚墨和凰曦月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布置。
“好了。”
楚墨停下脚步，感受着大殿内那层完美无瑕的虚空褶皱。
从现在起，【天枢窥镜】看到的，将不再是真实的揽月殿。
而是一个由他们亲手搭建的，完美的舞台。
凰曦月走到他的身边，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那么，我们尊敬的楚大导演。”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这出好戏的第一幕，打算演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