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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九 · 涣其血,去逖出,无咎+总结(1 / 2)

爻辞: 涣散鲜血,远离伤害,没有灾祸。

含义: 涣散至流血冲突(涣其血),但远离伤害(去逖出),无咎。象征彻底化解积怨,远离危险。

上九故事:

时光荏苒,在涣强有力的领导和全体族人的共同努力下,部落的重建工作进展迅速。

以宗庙和意外发现的土丘为核心,一片新的聚居地初具规模。虽然不再是洪水前散落的村落格局,但整齐的公共居所、坚固的木石围墙、规划有序的储物区和工作坊,无不彰显着这个新生部落的秩序与活力。

公共田地里,粟苗青青,长势喜人。

公共畜栏里,捕获驯养的野畜数量渐增。

工匠坊内,打造工具、鞣制皮革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表面上,部落一派欣欣向荣,团结一心。涣的号令畅通无阻,议事会的决策高效执行。人们似乎已经完全从洪水的阴影和初期的涣散中走出,融入了这个崭新的集体。

然而,有些伤痕,并非肉眼可见。有些积怨,如同深埋地底的暗火,只待一丝风,便可复燃。

这暗火,源于部落融合前,各个家族、尤其是曾经比邻而居、利益交织最深的泽畔部与东山族之间,那些未被时间完全冲刷干净的旧日恩怨。

洪水前的争水、越界狩猎、通婚纠纷……许多陈年旧账,在共同面对生存危机时被暂时压下,却在生活逐渐安定后,悄然浮上心头。

导火索,在一片新开垦的坡地归属上,被点燃了。

这片坡地位于聚居地东南方,阳光充足,土质经过洪水淤积反而更为肥沃,是极好的种植地。负责规划的议事会成员,根据现有的劳动力和分布,初步将其划给了人口较多、擅长耕作的泽畔部民众开垦。

消息传到东山族那边,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凭什么!”东山族一个名叫烈山的年轻壮汉首先跳了出来,他额角有一道旧疤,是多年前与泽畔部青年争斗时留下的,“那片坡地,洪水前就挨着我们东山族的猎场!论起来,也该是我们东山族先用!”

“放屁!”泽畔部一个叫黑水的汉子不甘示弱,他哥哥曾在一次边界冲突中被东山族人所伤,最终不治身亡,“那坡地明明更靠近我们泽畔部旧地的方向!议事会划给我们,天经地义!”

争吵迅速从几个人蔓延到两个家族的大部分青壮年。往日的仇怨被一一翻出,言辞越来越激烈,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负责巡逻的公共护卫队试图劝解,但双方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去。

“你们泽畔部就知道抢!”

“你们东山族才是强盗!”

不知是谁先推搡了一把,紧接着,石斧木棍便被举了起来。

“打!”

不知谁嘶吼了一声,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冲破理智的堤坝。

冲突,瞬间爆发了。

这不是普通的争执,而是夹杂着世仇旧怨的械斗。

怒吼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拳头、石块、木棍,甚至打磨过的石斧,都成了宣泄仇恨的工具。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刚刚冒出青草的坡地。

殷红的液体,从破碎的头皮、撕裂的伤口中涌出,滴落在泥土里,触目惊心(涣其血)。

有人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有人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扑向对方。场面彻底失控。

消息像带着血腥味的风,瞬间刮遍了整个聚居地。

“打起来了!东山族和泽畔部在东南坡地打起来了!”

“见血了!死了人了!”

恐慌和震惊迅速蔓延。刚刚建立的和谐氛围,如同脆弱的琉璃,在这一刻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涣正在偏殿(涣王居)与木岩、石勇商议开辟新的渔场事宜,闻讯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召集所有护卫队!立刻去东南坡地!”涣的声音冷峻如冰,没有丝毫犹豫,“控制局面,强行分开所有人!胆敢继续动手者,视为叛族,当场拿下!”

命令迅速下达。急促的号角声响起,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公共护卫,如同黑色的潮水,向着东南坡地涌去。

涣没有等待,他一把抓起倚在墙边的石钺,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木岩和石勇紧随其后,脸色同样凝重。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和混乱。数十人混战在一起,地上已经躺倒了七八个,鲜血淋漓,不知生死。更多的人则在嘶吼着搏斗,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仇恨。

公共护卫队已经赶到,正试图插入战团,分开斗殴者,但场面极其混乱,收效甚微。

“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涣手持石钺,一步步走向混乱的中心。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伤员,扫过那些状若疯狂的族人,心痛如绞,但脸上的表情却如同磐石般坚硬。

看到首领亲自到来,并且带着那柄象征至高权柄的石钺,混战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都给我住手!”涣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看看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洪水没有吞噬我们,饥饿没有击垮我们,我们却要自己人杀自己人吗?!”

烈山脸上带着血痕,喘着粗气吼道:“首领!是他们泽畔部欺人太甚!抢我们的地!”

黑水立刻反驳:“胡说!是你们东山族蛮不讲理!”

“够了!”涣打断他们,石钺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这片坡地,归属议事会自有公断!但你们,为了一块地,就举起武器对准自己的族人?让鲜血流淌在好不容易重建的家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他走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东山族青年身边,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又走到一个呻吟的泽畔部中年人身旁,同样查看。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他,”涣指着东山族青年,“他的父亲,在洪水时,是被泽畔部的兄弟从树上救下来的。”

“他,”涣又指向泽畔部中年人,“他的女儿,发烧时,是用东山族贡献的草药救活的。”

涣站起身,目光痛心疾首:“你们忘了洪水中的相互扶持了吗?忘了饥饿时的同锅吃饭了吗?这流淌的鲜血,对得起那些死里逃生的经历吗?对得起我们共同立下的誓言吗?”

一番话,如同冷水浇头,让许多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渐渐清醒过来。看着地上的鲜血和伤员,看着首领沉痛的眼神,一些人开始感到后怕和羞愧,手中的武器缓缓垂下。

但烈山和黑水,以及他们身边最核心的几个伙伴,眼中的仇恨却并未完全消散。世代的积怨,亲人的血债,并非几句道理就能轻易化解。他们死死盯着对方,胸膛剧烈起伏。

涣看着他们,知道心结未解。强行压制,只能换来暂时的平静,暗火依旧会在地下燃烧,等待下一次爆发。

他必须从根本上化解这流血的积怨。

一个大胆而决绝的方案,在他心中迅速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