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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九 · 巽在床下,丧其资斧,贞凶(1 / 2)

爻辞: 谦逊过度,丧失资财工具,守正也凶险。

含义: 顺从至极,如隐于床下(巽在床下),失去根本依靠(丧其资斧),即使守正也有凶险(贞凶)。象征过度柔顺,丧失自我,终致凶险。

上九故事:

岁月如流,倏忽数十载。

“安梁君”顺风,如今已年逾古稀,鬓发如雪。他历仕三朝,官至太傅,位列三公,真正做到了“位极人臣”。年轻时经历的进退维谷、史馆蛰伏、朝堂浮沉、北境磨砺、外交斡旋,都已成为流传朝野的传奇。他的一生,似乎正是对巽卦之道最完美的诠释——以柔顺入世,以守正立身,终得善果。

然而,盛极必衰,月满则亏。晚年的顺风,在无数赞誉和尊崇中,渐渐步入了一个新的迷局。

他老了,精力大不如前。处理繁重的政务常感力不从心,连阅读奏章久了,双眼都会酸涩难当。他一生推崇柔顺,到了晚年,这种性情愈发显着。他厌倦了争斗,看淡了权位,只希望朝堂和睦,国家安稳,自己也能得享清静。

他开始更多地倚重年轻一辈,尤其是他一手提拔、视为子侄的几位门生弟子。其中,最得他信任的,是一个名叫“韦长明”的年轻人。此子聪颖机敏,能言善辩,处理事务井井有条,对他更是恭敬有加,伺候得无微不至。

韦长明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恩师一生为国操劳,如今年事已高,弟子理当为恩师分忧,让恩师安享晚年。”

这话说到了顺风的心坎里。他看着韦长明,就如同看到了当年在史馆谦卑求学的自己。他深信,自己毕生所学所悟的“顺”道,已在此子身上得到了传承。

于是,顺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开始逐步放权,将许多本应由太傅亲自处理的机要事务,交由韦长明代行。起初只是些文书往来,后来逐渐涉及到人事推荐、府库核查,甚至部分与诸侯往来的信件。

巽在床下。

他就像当年在史馆对待巫史长老那样,将自己置于一个极其谦退、不显眼的位置(巽在床下)。不同的是,当年他是为了“入”而谦卑,是为了学习;如今,他却是为了“退”而谦让,近乎彻底地放手。

朝中同僚或有微词,提醒他:“太傅,韦长明虽才,然毕竟年轻,权柄过重,恐非国家之福,亦非太傅之福啊。”

顺风却只是温和地笑笑,不以为意:“长明秉性纯良,深得吾道精髓,懂得谦逊柔顺,凡事皆有分寸,老夫信他。”

他甚至将自己的太傅印信,也常常交由韦长明保管,以便其处理公务。“此印代表着信任与责任,你当善用之,秉持公心。”他谆谆告诫。

韦长明跪地接过印信,言辞恳切,眼中含泪:“恩师信重,弟子万死难报!必恪尽职守,绝不负恩师所托!”

顺风欣慰地抚须点头,觉得自己找到了最佳的传承者,可以安心颐养天年了。

他却没有察觉到,或者说不愿去察觉,韦长明那恭敬垂下的眼帘后,一闪而过的野心与算计。

权力的滋味,最能腐蚀人心。韦长明初时还算谨慎,但随着手中权柄日重,接触的机密增多,他的心态渐渐变了。他不再满足于只是一个“代行者”,他渴望真正拥有这一切。顺风的过度信任和放权,在他眼中成了老迈昏聩、可欺的表现。

他开始利用顺风的印信和名帖,暗中结交党羽,安插亲信,甚至偷偷将太傅府库中的一些珍贵财物、国君历年赏赐的金玉古玩,分批转移出去,据为己有。他做得极其隐秘,账目上也做了手脚。

顺风并非完全没有耳闻。有老仆曾隐约向他提及府库似乎有异动,但他只是摆摆手:“长明打理府务,或有他的考量,不必多疑。”他将这视为一种新的“顺”——顺应晚辈的办事方式,不轻易干涉。

他忘了石“守志”的告诫,也忘了自己曾因“频巽”而付出的惨痛代价。他将对所有人和事的“不设防”,当成了至高境界的柔顺。

风暴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降临。

韦长明卷走了太傅府中几乎所有能动用的浮财、地契,以及那枚至关重要的太傅印信,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同消失的,还有几名他安插进来的心腹属吏。

消息传来,如同晴天霹雳,整个太傅府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

顺风颤巍巍地赶到府库,看着几乎被搬空的书房和库房,尤其是那个存放印信的空匣子,他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丧其资斧!

他失去了安身立命的资财和象征权柄的印信(丧其资斧)!印信丢失,是滔天大罪!

“为……为何会如此……”他喃喃自语,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痛苦和茫然。他一生守正,从未贪墨,那些钱财是国君赏赐和他一生清俸积累,是他打算晚年用以着书立说、周济族人的根本。而那印信,更是他身份和责任的象征!

他立刻下令追查,并入宫向国君请罪。

然而,韦长明谋划已久,踪迹难寻。更要命的是,由于印信失控期间,韦长明曾以其名义签发过一些模糊不清的指令,此刻都成了攻击顺风的把柄。

朝堂之上,那些早已嫉妒他地位或与他政见不合的官员,纷纷上奏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