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招来文采光华,有喜庆赞誉,吉祥。
含义: 丰盛至文明阶段,招揽贤才,彰显文治(来章),获得庆典荣誉(有庆誉),吉祥。象征丰盛以文化传承,德誉远播。
六五故事:
蝗灾的阴影终于彻底散去,离火邦的田野再次披上绿装,耐旱作物顽强地生长,预示着新的收获。经此一役,丰盈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真正的丰盛,远不止于仓廪充盈、城郭坚固。那如同莽夫之力,刚猛却易折。邦国若想长治久安,享祚绵长,必须拥有更为深厚、能够浸润人心的力量。
一种源于精神与教化的力量。
他回想起自己辗转求援的艰辛,应对天灾人祸的如履薄冰,以及夷主那洞悉世情的智慧。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知识的宝贵与人才的稀缺。
“离火邦,不能只是一个会种地的邦国。”丰盈在一次朝会上,对众臣言道,“我等需有自己的史官,记录兴衰得失;需有自己的礼法,规范上下尊卑;需有自己的律令,使民知所趋避;更需广纳贤才,开启民智,使邦国之基,由力转而为德,由物升华为文。”
于是,一项影响更为深远的大计,在丰盈的主持下,徐徐展开。
他下令,在都城中心,毗邻宫室之处,兴建一座宏大的“明德学宫”。他亲自参与设计,要求学宫不仅殿宇轩昂,更需有藏书房、论辩堂、学子斋舍,营造出宁静而开放的求学氛围。
与此同时,一道道求贤若渴的“招贤令”,以离火邦君主丰盈的名义,迅速传遍周边诸国乃至更远的士人聚集之地。令中不仅许诺优厚的俸禄与礼遇,更阐明其“汇聚天下智慧,共铸文明之邦”的宏大愿景(来章)。
招揽天下贤士!
起初,应者寥寥。毕竟,离火邦在诸国眼中,仍是一个刚刚摆脱贫弱、凭借运气和些许坚韧崛起的“暴发户”,与那些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邦国不可同日而语。
但丰盈并不气馁。他亲自接见每一位前来探访的士人,无论其出身高低、学派为何,皆以礼相待,与之探讨治国安邦、天文地理、人文历史。他的谦逊好学、开阔胸襟以及对振兴文教的坚定决心,开始打动一些真正有识之士。
第一位前来投奔的,是一位名叫“文渊”的老史官,他因原邦国史笔不直而愤然离去。丰盈奉其为上宾,请他主持编修《离火邦志》,并要求“不虚美,不隐恶”,务必真实记录邦国的每一步足迹,无论是辉煌还是教训。
接着,一位精于礼法的大家“仪正”先生到来。丰盈与他及文渊等贤士一同,参考古礼及各邦所长,结合离火邦实际情况,制定了一套详尽而可行的礼乐制度,从朝会祭祀到婚丧嫁娶,使邦国上下行事有章可循,逐渐褪去草创期的粗粝。
随后,精通律法、算术、农学、医道乃至百工之技的贤才,也陆续被吸引而来。明德学宫渐渐充盈起来,不仅成为培养本国子弟的摇篮,更成了一个思想碰撞、学术交流的中心。朗朗读书声与激烈的辩论声,开始与市井的喧嚣交织,成为都城新的乐章。
丰盈给予这些贤士极大的尊重和自由度。他时常微服前往学宫,坐在角落聆听讲学,甚至参与讨论。他从不以君主身份强压观点,而是以理服人。这种氛围,使得学宫真正成为了智慧的熔炉。
数年耕耘,离火邦的风气悄然改变。仓廪实而知礼节,伴随着物质的丰足和教化的普及,百姓不再仅仅满足于温饱,开始讲究衣冠举止,重视子弟教育,崇尚诚信仁爱。邦国内部,凝聚力空前增强。
恰在此时,中原诸侯举行五年一度的“孟津之会”,旨在协商诸国事务,展示各自国力。以往的离火邦,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而这一次,丰盈收到了正式的邀请函。
这既是一次机遇,也是一场考验。
朝中有大臣建议,应展示离火邦最强的甲胄兵器,最丰硕的谷物产出,以震慑诸国。
丰盈却摇了摇头。
“武力与财富,可畏而不可敬,可服人而难以服心。”他目光扫过殿下济济一堂的文武贤才,最终落在文渊、仪正等人身上,“此次赴会,孤欲展示我离火邦之文采光华(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