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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六五 · 艮其辅,言有序,悔亡(1 / 2)

译文: 停止在牙床,言语有序,悔恨消亡。

含义: 停止至面部(辅),言语谨慎有序(言有序),悔恨消亡(悔亡)。象征止静至言谈,出口成章,避免口舌之祸。

六五故事:

云梦山的安宁,如同山涧的幽兰,其清芬虽不刻意远扬,却终究会随风飘散,被有心人捕捉。

止明“艮其身”出关之后,身上那份愈发沉凝如山、静定如水的气度,以及他带领山村在乱世中独保平安的事迹,渐渐不再只是山野乡民的谈资。他的名声,如同水面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出去,传入了山外那些权势者的耳中。

这一日,夏末秋初,天高云淡。一队衣着鲜明、甲胄精良的骑士,护卫着一辆华贵的马车,沿着勉强可通行的山路,来到了云梦山脚,停在了止明的草庐前。

为首的是一位面白无须、眼神精明的中年文士,他自称是“齐使田婴”,奉齐王之命,特来邀请“止明先生”赴临淄参加“稷下论道之会”。

“先生之名,王上素有耳闻,甚为仰慕。”田婴使者言辞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此番稷下之会,汇聚天下英才,共论治国安邦、平天下之道。王上求贤若渴,特命在下务必请到先生,一展高论。”

止明看着那封措辞华丽、盖着齐王大印的邀请函,心中波澜不惊。他深知,这所谓的“论道”,不过是诸侯网罗人才、彰显国力的又一种形式。那繁华的临淄城,那喧嚣的稷下学宫,对他而言,已是另一个遥远而纷扰的世界。

他本欲如以往般直接婉拒。

但目光扫过田婴使者那看似谦恭实则审视的眼神,扫过远处村落中那些既感荣耀又隐含担忧的乡亲眼眸,他心中微微一动。

彻底的山居,是“止”。但若完全隔绝,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这种“止”是否也是一种固步自封?《艮卦》之止,非顽石之固,乃活水之渊深。或许,此行正可借此机会,亲眼看看这天下大势,印证自身所学,同时也让这偏居一隅的山村,不至于因完全闭塞而陷入未来的不测。

“止”,并非绝对的不动,而是在动中依然能保持内心的定力。

沉吟片刻,他缓缓点头:“承蒙齐王厚意,使者远来辛苦。止明山野之人,本不堪此任,然既为论道,交流学问,我便随使者前往一观。”

田婴使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数日后,止明随使者抵达了齐都临淄。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扑面而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与云梦山的宁静判若两个世界。稷下学宫更是气势恢宏,士子如云,各种学说、流派在此交锋碰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思想激荡的躁动。

论道之宴设在齐王宫的一座偏殿内。雕梁画栋,钟鸣鼎食,席间觥筹交错,一派富贵气象。齐王高踞主位,两侧是齐国重臣以及来自各国、衣着各异的学者、策士。

止明被安排在客席较为显眼的位置。他依旧是一身素净的麻布深衣,在这华服锦袍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醒目。

宴会伊始,气氛还算平和。但酒过三巡,话题便逐渐转向了时下最敏感的天下大势。

一位来自魏国的策士,率先发难,高谈“强兵富国,兼并天下”之术,言辞间对周边小国充满蔑视。

一位楚国的学者立刻反驳,强调“王道荡荡,怀柔远人”,讥讽魏国只知霸道,不懂长治久安。

紧接着,齐、赵、韩等国的代表也纷纷加入战团。一时间,殿内充满了激烈辩论之声,引经据典,互相攻讦,表面上是学术之争,底下却暗流涌动,牵扯着各国复杂的利益关系和敏感神经。有人面红耳赤,有人语带机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齐王高坐其上,面带微笑,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全场,仿佛在欣赏一场角斗,又像是在评估着每个人的价值和立场。

止明始终沉默。

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眼帘微垂,仿佛眼前这场关乎天下命运的激烈辩论与他毫无关系。他慢慢地品着杯中清淡的果酒,偶尔夹一箸面前的菜肴,动作舒缓而自然。

他的牙床、脸颊的肌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约束、停止了活动。

艮其辅!

他并非无话可说,也并非被这阵势吓住。恰恰相反,那些纷繁的论点、那些隐藏在学术辞藻下的野心与算计,在他澄澈的心镜中映照得清晰无比。但他更清楚地知道,在此等场合,言辞如同利刃,出口便难收回。时机未到,氛围未静,妄发言论,非但不能明道,反而会立刻卷入这无谓的纷争,成为某方攻击的靶子,甚至给云梦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他的沉默,在这喧嚣的辩论场中,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静默力场”。起初,还有人试图将话题引向他,询问他的看法。但止明只是微微摇头,报以歉然的微笑,依旧不发一言。

渐渐地,人们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或者将他视为一个不敢开口的庸碌之辈。争论继续白热化,言辞越发尖锐,甚至开始带有的人身攻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