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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水风井(坎上巽下)+初六 · 井泥不食,旧井无禽(1 / 2)

卦象:? 水风井(坎上巽下)

卦辞: 井,改邑不改井,无丧无得。往来井井。汔至亦未繘井,羸其瓶,凶。

含义: 井卦象征水井,村庄可以迁移,但井不会改变,没有损失也没有获得。人们来来往往从井中取水,井水滋养万物。但如果井水几乎干涸,却未用绳子打水,反而打破了水瓶,则凶险。井卦上卦为坎,代表水、险陷;下卦为巽,代表风、顺从。水在风上,象征井水需借助风力(或人力)提升,强调井的恒常不变和滋养作用,但也警告如果管理不善、疏忽怠慢,会带来凶险。它告诫人们,要像井一样持之以恒地奉献,同时需勤于修治,保持井水的清澈和可用性。

故事:井养者------井明的治井之路

在春秋时期,有一个名为“井明”的年轻里正,他被派往一个干旱频发的边邑“风泽乡”负责治理水井。风泽乡虽有多口古井,但因年久失修,或淤塞或污染,百姓取水艰难。井明的使命,正是恢复井水的滋养功能,其历程正是井卦“君子以劳民劝相”精神的生动演绎,从井泥废弃、井谷漏瓮、井渫不食、井甃无咎、井冽可食到井收勿幕,完整展现了井养之道的智慧与考验。

初六 · 井泥不食,旧井无禽

译文: 井底有淤泥,不能食用,旧井连禽鸟也不来。

含义: 井卦初始阶段,井水被淤泥污染,无法饮用(井泥不食),连禽鸟都不愿靠近(旧井无禽),象征井已废弃,资源未被利用。需及时清理,否则失去价值。

初六故事:

烈日如火,炙烤着龟裂的大地。

官道上,一辆牛车在飞扬的尘土中缓慢前行。车辕上坐着一位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名叫井明。他身着半旧的青布长衫,面容清瘦,眼神却明亮而坚定,正望着手中那份皱巴巴的任命文书——他被委任为风泽乡的新里正。

风泽乡,魏国边陲的一个小乡,以干旱贫瘠闻名。而井明此行的首要使命,并非寻常的催粮征税,而是治理水井。

“风泽多古井,然年久失修,或淤或污,民取水艰……”文书上的字句在他脑中回响。他抬头看向远方那片灰黄的土地,心中既有责任沉甸甸的压力,也有一丝施展抱负的微光。

牛车吱呀作响,终于抵达风泽乡地界。

眼前的景象比传言更甚。土地干裂成网,禾苗稀疏枯黄,毫无生气。几个面黄肌瘦的乡民,正拖着沉重的步伐,挑着木桶,走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山麓。

井明拦住一位老者,恭敬询问:“老丈,请问乡中水井在何处?为何要远赴山麓取水?”

老者抬起浑浊的眼,打量了他一下,叹了口气,用干哑的嗓子指向村口方向:“井?那边倒是有口老井……可那还能叫井吗?公子自己去看看吧,比不得山泉干净哟。”说完,摇摇头,继续蹒跚前行。

井明心中一沉,催动牛车,加快速度赶往村口。

还未靠近,一股混合着腐烂与腥臊的气味便随风飘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口被荒草半掩的石砌老井。井台残破,石缝间长满了枯黄的杂草。井口黑洞洞的,像一张绝望的嘴。

他快步上前,俯身向井内望去。

井底并非幽深的泉水,而是泛着黑绿色、粘稠如粥的淤泥,隐约可见枯枝败叶沉浮其间。浑浊的浅水上漂浮着不明的污物,蚊虫在其上嗡嗡盘旋。

“井泥不食。”

这井水,莫说饮用,连触碰都让人心生抗拒。

井明环顾四周。井边土地板结,寸草难生,只有几丛顽强的荆棘挣扎着。空中连最常见的麻雀都不见踪影,它们宁愿飞越更远的距离去寻觅水源,也不愿在此处停留片刻。

“旧井无禽。”

这是一口被彻底遗忘和抛弃的废井。它曾滋养一方的生命,如今却只剩破败与污浊,连飞禽都避之唯恐不及。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略带警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井明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短褐的青年,手里拿着柴刀,正疑惑地看着他。

“在下井明,是新上任的里正。”井明拿出文书示意,随即指向古井,“这位兄弟,这井……为何荒废至此?”

青年见是新里正,神色稍缓,但提到井,脸上便浮现出无奈与怨怼:“里正大人,您是不知道。这口井听说早年水量足,又甜,养活了我们全乡人。可后来,先是打仗,兵匪过境,往井里扔过死畜……后来年景不好,乡里壮劳力被抓丁的抓丁,逃荒的逃荒,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哪还有力气和心思来打理这井?年复一年,就成了您现在看到的这样子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认命般的麻木:“现在大家宁愿每天多走十里路,去山脚下挑那点细细的山泉水,虽然不够喝,好歹……干净点。”

井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他走到井边,拾起一块土坷垃投入井中,只发出沉闷的“噗”一声,连水花都溅不起。

“井养之道,贵在勤治。”他低声自语,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这片土地听,“今泥封泉眼,如德蔽于心。泉眼未枯,只是被污秽蒙蔽了本源啊!”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那青年,也看向周围渐渐被吸引过来的、面带菜色的乡民。

“各位乡亲!”井明提高了声音,清朗的语调在干热的空气中传开,“我是新来的里正井明!我见此井废弃,心中痛惜!井水乃大地血脉,滋养万物,岂能任其淤塞?”

乡民们面面相觑,有人眼中闪过希冀,但更多的是怀疑和不信任。

“清淤?说得轻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位拄着拐杖的长老在族人搀扶下走来,“后生,你是官家人,不知我们乡间疾苦。清这井,要人力,要时日。大家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力气干这看似没指望的活计?况且,这井荒了这么多年,底下泉眼还在不在,谁说得准?”

井明走到长老面前,深深一揖:“长老,您说得在理。人力、时日,皆是困难。但请想一想,若此井能复涌清泉,乡亲们便不必再每日往返二十里山路取水!省下的力气,可以多垦几分荒地,多织几尺布!孩子们也能喝上干净的水,少生疾病!”

他环视众人,眼神真诚而热烈:“我知道大家心存疑虑。我井明在此立誓,愿与诸位一同清淤!我不只是指挥,我会第一个下井,第一个动手!若泉眼真已枯死,我井明认了,但若只因畏惧困难而放弃尝试,我们对不起这口曾经养育先辈的古井,更对不起我们自己和后代!”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那份决心感染了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