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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火地晋(离上坤下)+初六 · 晋如摧如(1 / 2)

卦象:? 火地晋(离上坤下)

卦辞: 晋,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

含义: 晋卦象征前进、晋升、光明昌盛。卦辞意为:尊贵的公侯(康侯)得到天子赏赐的众多车马(锡马蕃庶),并在一天之内多次接见(昼日三接)。晋卦上卦为离,代表火、光明;下卦为坤,代表地、柔顺。明出地上,象征太阳升起,光明普照大地,万物柔顺依附而生长。它描述了一种稳步上升、事业顺利发展的状态,强调以柔顺之道附丽于光明,从而获得晋升和荣耀。

故事:晋升者------文晋的明德之路

在周朝初兴的年代,有一位名叫文晋的年轻士子,他出身于没落的贵族家庭,但为人谦逊好学,德行温良如大地(坤),内心向往光明(离)。他不慕权术,只愿以才学德行报效国家。文晋的仕途历程,正是晋卦“明出地上,君子以自昭明德”的生动演绎,从基层起步,历经考验,最终获得荣耀与重用。

初六 · 晋如摧如,贞吉。罔孚,裕无咎。

译文: 前进时受到阻碍,守持正固可获吉祥。暂未取得信任,宽裕待时则无灾祸。

含义: 晋升之初,遇到阻碍和挫折(晋如摧如),只要坚守正道(贞吉),终会吉祥。即使暂时未获信任(罔孚),若能心胸宽广,不急不躁(裕无咎),便可避免过失。

初六故事:

残阳如血,将通往郚邑的黄土官道染成一片模糊的金红。

文晋勒住胯下那匹瘦马的缰绳,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与尘土。他年轻的脸庞上带着几分长途跋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初入世事的憧憬与审慎。

郚邑,到了。

低矮的、布满风雨侵蚀痕迹的土坯城墙,沉默地矗立在眼前。城门口进出的人稀稀拉拉,多是面有菜色的农人与小贩,与文晋想象中的“诸侯之邦,虽小亦荣”的景象相去甚远。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尘土、牲畜和某种腐朽植物的气味。

这就是他仕途的起点。一个没落贵族子弟,凭借些许才学和举荐,得以远离王畿,来到这地处边鄙的下等小邑,担任一名管理文书、协助治民的“邑史”。

晋如摧如——前进的路上,从一开始就布满了现实的阻碍与挫折感。这偏僻贫瘠之地,便是他“晋升”之路的第一道坎。

他抖擞精神,驱马入城。按照规矩,他先去邑衙递交了任命文书。

邑宰是一位姓张的干瘦老者,眼皮耷拉着,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他接过文书,草草瞥了一眼,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淡淡道:“哦,新来的文史?知道了。衙署后面有间空房,你自己收拾一下住下吧。明日卯时点卯,莫要迟了。”

没有欢迎,没有寒暄,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

罔孚——暂未取得信任。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外来者。

文晋恭敬地行了一礼,并未多言。他默默地找到了那间所谓的“空房”,其实是一间堆满杂物的仓房,蛛网密布,尘土盈寸。

他没有抱怨,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房间清理出能住人的模样。夜晚,他躺在铺着干草的硬板床上,听着窗外陌生的虫鸣,心中那点初时的热情,不免凉了几分。

但想到家中母亲期盼的眼神,想到自己立下的报国之志,他攥紧了拳头。

“既来之,则安之。位卑未敢忘忧国。”他低声自语,目光逐渐坚定。

贞——守持正固。即使在最微末的职位上,也当尽忠职守。

次日开始,文晋便投入了工作。邑衙的事务繁杂而琐碎:登记田亩、整理户籍、抄录律令、处理民间小小的纠纷讼词……同僚多是本地胥吏,对他这个空降的“外来户”表面客气,实则疏远,将大量繁杂枯燥的文书工作推给他。

文晋来者不拒,一丝不苟地处理着每一卷竹简,每一份文书。他的字迹工整清晰,记录条目分明,偶尔还能指出以往记录中的疏漏之处。

日子便在这样平淡甚至沉闷的节奏中流过。

直到一个月后,他在整理往年卷宗时,注意到了一份关于郚邑水患的记录。

郚邑地处两条小河交汇处,每年夏季汛期,河水泛滥,总会淹没下游大片良田,冲毁民居,百姓苦不堪言。卷宗上记录了几次简单的堵漏,皆效果不彰。

文晋心中一动。他想起自己曾读过《考工记》,其中便有关于沟洫水利的记载。利用公务之余,他亲自前往河流上下游勘察地形,走访当地老农,了解水势规律。

经过半个月的勘察与思索,他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不宜一味堵截,当以疏导为主。可在上游水流较缓处开挖一条分流渠,将部分河水引入附近一片低洼的荒地,既可蓄水缓洪,旱时亦可灌溉。同时加固下游堤防,双管齐下。

他心中燃起一股热忱。若能成此工程,乃利邑安民之大事!

他连夜奋笔疾书,将自己的勘察结果、方案构想、所需人力物力估算,详尽地写成了一份《治水策》,郑重地呈交给了邑宰张公。

张邑宰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卷厚厚的竹简,打开看了几行,眉头便皱了起来。

“开挖新渠?加固堤防?”他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面前目光灼灼的年轻文晋,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文史,你可知这要动员多少民力?耗费多少粮秣?邑库空虚,哪来这些钱粮?”

“邑宰明鉴,”文晋恭敬答道,“晚生估算过,若在农闲时动员本邑民夫,所需粮秣可由府库支取部分,再向受益田亩的富户劝募一些,或可支撑。此乃一劳永逸之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千秋?”张邑宰嗤笑一声,将竹简随手丢在案几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文史,你年轻,想法是好的。但治水非儿戏。前任邑宰也曾动过此念,最终不了了之。你可知为何?”

他不等文晋回答,便自顾自说道:“动工就要征发徭役,百姓怨声载道。占用田地,乡绅耆老必来聒噪。万一工程中途出了纰漏,或是钱粮不继,这责任,谁来担?是你,还是老夫?”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好了,此事不必再提。做好你分内的文书工作便是。这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徒惹麻烦。”

晋如摧如——前进的企图,遭到了无情的摧折与阻挠。

文晋看着被弃如敝履的竹简,心中一阵冰凉。他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几句,但看到张邑宰那已然闭合的双眼和拒人千里的神态,他知道,再多言也是无益。

他默默地拾起竹简,行了一礼,退出了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