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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九 · 由颐,厉吉,利涉大川+总结(1 / 2)

译文: 由此颐养,虽有危险但最终吉祥,有利于涉越大河巨流。

含义: 遵循正确的颐养之道(由颐),过程中虽有艰难(厉),但终获吉祥,并能克服重大挑战(利涉大川)。象征颐养圆满,能量充沛,可成大事。

上九故事: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轻轻笼罩着“有稷氏”部落。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一个身影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稳稳站立——双足微分,脊背挺直如松,双手在胸前虚抱,呼吸悠长而深远,仿佛与天地同频。

那是稷。

如今的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体弱多病、自卑彷徨的少年,也不是后来那个虚胖臃肿、精神萎靡的沉沦者。

岁月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却也馈赠了丰厚的礼物。

他的头发已染上霜白,脸上也有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却明亮如星辰,深邃如古井,充满了沉静的力量与智慧。他的身形不算魁梧,却异常挺拔、匀称,步履稳健,动作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协调感。那是数十年如一日坚持“灵龟吐纳”、“逆流导引”以及深入研究草木药性,所淬炼出的独特气质。

他已成为部落里最年长、也最受尊敬的长者。族人不再直呼其名,而是尊称他为“稷师”。他不仅是最健康长寿的人,更是部落的“养生守护者”,谁家有病痛不适,谁人遇身心困顿,总会第一个想到来请教他。

他用自己的经历和学识,默默守护着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和人民。

然而,这片土地的宁静,在这一年的晚夏,被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打破了。

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一滴雨水落下。

天空总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毫无生气的灰蓝色。太阳如同一个愤怒的火球,日日炙烤着大地,无情地蒸发着最后一丝水汽。

土地干裂,张开无数饥渴的嘴巴。原本丰茂的草场变得枯黄,风一吹,便扬起呛人的尘土。部落赖以生存的那条小溪,早已断流,只留下布满龟裂痕迹的、干涸的河床。

储水窖一个接一个地见底。

孩子们因为缺水而嘴唇干裂起皮,哭声都显得有气无力。女人们望着空荡荡的水桶,脸上写满了焦虑。男人们则聚在一起,看着日渐萎靡的牲畜和蔫黄的、几近绝收的粟米田,眉头锁成了死结。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部落中无声地蔓延。

再这样下去,不出半月,整个部落将面临生存的绝境。

首领青松的儿子,年轻的首领“坚石”,召集了所有能拿主意的族人,在最大的那棵古树下召开紧急会议。

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琥珀。

“我们必须找到新的水源!”坚石的声音因焦渴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部落储存的水,最多只能支撑十天。”

“可是,附近所有我们知道的水源都干涸了!”一位老猎人捶打着地面,绝望地说,“山泉断了,溪流干了,连最深的那口老井也快打不上水了!”

“难道……我们要迁徙吗?”有人怯生生地提出。

立刻有人反驳:“迁徙?谈何容易!老人、孩子怎么办?没有足够的水,我们根本走不出多远!而且,哪里能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绝望的沉默,再次笼罩了所有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听的稷,缓缓睁开了微闭的双目。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焦灼、无助的脸,最后落在年轻首领坚石的身上。

“我知道一个地方,”稷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或许还有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

“在哪里?”坚石急切地问。

“大河。”稷吐出两个字。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河!那是部落传说中遥远而凶险的存在!它位于部落领地之外,需要穿越一片陌生的、充满未知危险的丘陵和丛林。河流本身更是湍急莫测,据说有可怕的漩涡和隐藏的水兽。部落里最勇敢的猎人,也极少敢轻易“涉大川”。

“大河……太远了!而且路途险恶,我们这些人,谁能保证能走到那里?就算走到了,又怎么能把水带回来?”一位长老连连摇头。

“是啊,稷师,您年事已高,恐怕……”另一位族人看着稷满头的白发,话语中充满关切,也带着疑虑。

稷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老迈之人的迟缓,反而带着一种积蓄已久的力量感。

他走到人群中央,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而沉静。

“吾由颐一生。”他开口,声音如同磐石般稳定,“数十年来,恪守养正之道,吐纳以炼气,导引以通经,研药以明性,静心以蓄神。此身此心,非为苟延残喘,而为在部落需要时,尚有余力。”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干裂的土地,继续说道:“今日部落遭此大厄,正是我用这‘颐养’之功之时。我体魄虽老,精神未衰,耐力犹存,智慧尚在。此行虽厉,然我心中有数,并非妄动。”

他转向年轻首领坚石,语气郑重:“请允许我,带领一队精壮青年,前往大河,为部落寻一条生路!”

他的话语,如同在死水中投入一块巨石,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众人看着他虽显老态却挺拔如松的身姿,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心,回想起他这些年来创造的种种“奇迹”——从病弱垂死到康复,从沉沦颓废到重生,再到成为部落的养生支柱。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人群中涌动——有担忧,有敬佩,更有绝境中看到一丝光亮的热切。

坚石首领紧紧握住稷的手,声音有些哽咽:“稷师!此行……太危险了!您是我们部落的瑰宝,若有闪失……”

稷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与平和:“首领,颐养之道的终极价值,并非独善其身,而是兼济天下。若我不能在部落危难时挺身而出,这数十年的‘养正’,又有何意义?虽险无惧,此心已决。”

最终,部落会议同意了稷的提议。

一支由稷带领,包括五名最精壮、最机敏的年轻猎手组成的“寻水队”,迅速组建起来。他们携带了仅存的少量饮水和干粮,以及用来盛水的皮囊和陶罐。

出发那天清晨,几乎全部落的人都来送行。

女人们将晒干的肉条和粟米饼塞进年轻人的行囊,老人们则默默地将象征平安的兽牙挂饰挂在他们的脖子上。孩子们睁着大眼睛,看着这支肩负着全部落生存希望的队伍。

稷站在队伍最前方,他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短打装束,背上背着一个小巧的药囊,里面是他精心挑选的、应对各种伤疾和毒虫的草药。他的目光扫过送行的族人,在父母(虽然他们也已老迈)和那位早已退休、拄着拐杖的老医师脸上停留片刻,微微点头。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转过身,手一挥。

“出发!”

离开部落熟悉的领地,眼前的景象愈发荒凉。

枯死的树木如同狰狞的骨骸,指向天空。脚下的土地坚硬而灼热,每走一步都扬起呛人的尘土。毒辣的日头毫无遮挡地炙烤着他们,汗水刚渗出皮肤就被蒸发,带走体内宝贵的水分。

第一天,他们按照稷的指引,沿着一条早已干涸的古河道前行。稷的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呼吸始终保持着他特有的深沉节奏。他不时会停下来,观察地面的痕迹,或是抓起一把泥土闻一闻。

“稷师,您在找什么?”一个名叫“石矛”的年轻猎人忍不住问。

“找水脉的‘气’。”稷平静地回答,“万物有灵,水土相连。即使地表干涸,地底深处或有暗流。草木的根系走向,土壤的湿润程度,甚至虫蚁的巢穴位置,都可能指引方向。”

年轻人似懂非懂,但看着稷那笃定的神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信服。

夜晚,他们在一片背风的岩石下露宿。

稷教他们如何用最节省体力的方式搭建简易庇护所,如何利用少量饮水湿润口腔以缓解焦渴,甚至如何通过按压特定穴位来减轻长途跋涉的肌肉酸痛。

他就像一本活的“生存指南”,其智慧,无一不是来自他常年颐养中对身体、对自然规律的深刻洞察和实践。

然而,路途的厉险,远不止于此。

第三天,他们进入了一片陌生的丘陵地带。这里地势复杂,怪石嶙峋。

在翻越一道陡峭的山脊时,一名年轻猎人不慎踩松了石头,整个人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