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蝶去大夫人院子路上，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主会提出娶她。
看来剧情已经开始剧烈偏移了。
不行。
必须加快进度了。
她迈进霓母的小院时，不由得想到国师跟她说的陈年旧事。
霓母如果和端王有过情愫，为何如今却不再联系。
“你真的打算嫁入端王府？”霓夫人自上次和她大吵一架后，这是第一次见她。
没想到她一开口就问这件事。
霓蝶迟疑：“此事全凭爹做主。”
霓夫人一听她听她爹的，脸色就变得冷漠异常。
她冷笑：“你们父女都一个德行，看得我恶心。”
她沉默不语。
“娘，若是我嫁入端王府，你同意吗？”她突然问她。
霓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神色一阵恍惚。
大抵是想到从前的事情。
但是很快，她平静收回视线：“原来这个府上还有我能做主的事啊。”
霓蝶看向周围的侍女，突然让她们全都出去。
霓夫人不满：“你这是在我这里耍威风呢！”
“母亲确定要我在这些人面前说一些事？”
女人眯了眯眸子，最后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你要说什么？”
“端王，十殿下，还有……”
她猛地站起来，怒斥：“够了！你住嘴！”
霓蝶只是试探，霓母直接炸了。
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从容大方，雍容华贵。
她疾步走到她面前，呼吸急促：“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伸手抓住她袖子，看她仿佛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仇人：“说！”
霓蝶想要抽出自己的袖子，但是无果。
“从前我和凤息也曾传出许多流言蜚语，不见你说什么皇宫危险，不让我去和他交往，但是一旦换成十殿下，却不准我来往。”
“娘，我怎能不多想？”她嘴角露出一抹平静的弧度，“所以这些年，你之所以对我和哥哥这么冷漠，是因为你其实爱的是那个孩子？”
“您不爱爹，所以不爱我和大哥，您爱端王，所以就算对方是冷宫里的杂种，你都惦记这么多年？”
霓母怒吼：“你住嘴！修沐不是杂种！”
她踉跄后退，痛苦捂住脸：“我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在冷宫中活了下来，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被你爹困在府里的妇人！”
外面的世界，她能接触的有多少。
更别说皇宫里的事情。
若非凤修沐突然被恢复了身份，举国皆知，怕是她永远都不知道此事。
“母亲，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个孩子……”霓蝶脸色冰冷，“我便毁了他怎么样？”
霓母猛地恶狠狠看向她，冲过去抓住她的脖子：“你敢！”
她呼吸困难，看着她竟然对自己动手，闭上眼睛，眼尾流下一抹泪。
女人这才晃神，急忙松手。
她看向自己的手，颤抖不已。
她怎么会想杀了自己的女儿……即使再不喜，也不该……
少女被伤透了心，如同被抛弃的孩子，苦涩一笑：“娘……”
她睁眸冷冷与她对视：“你会后悔的。”
她转身离开这里，背影都是受伤。
霓母伸手想去抓她，但是脚步却无法挪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