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赞同的笑容,仿佛对这个目的地十分满意:“好,这个主意好。就去马来西亚吧,我来看看行程和酒店。”
计划就此定下,一场看似和谐愉快的旅行即将成行。
大年初二,当城市还笼罩在春节的喜庆与慵懒之中时,周若媛和乔嘉树已经开启了前往马来西亚的旅程。
机场的VIp通道畅通无阻,地勤人员早已收到信息,微笑着躬身引领他们办理手续,通过专属的快速安检通道后,他们直接进入了航空公司的头等舱休息室。宽敞的空间里摆放着舒适的真皮沙发,提供着精致的自助餐点和名酒,窗外是停机坪的繁忙景象,却仿佛与室内的静谧奢华隔绝开来。
广播里开始温柔地提示头等舱和商务舱旅客优先登机。乔嘉树和周若媛闻声站起身,无需排队,径直走向专属通道。地勤人员核验了他们的登机牌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躬身做出“请”的手势:“周小姐,乔先生,请这边走。”
踏上空旷安静的廊桥,将身后经济舱排起的长队隔绝在外,一种无形的特权感便悄然弥漫开来。乔嘉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机舱门口,两位容貌姣好、妆容精致的空乘早已守候在此,见到他们,立刻绽放出比地勤更为热情专业的笑容。
“下午好,周小姐,乔先生!欢迎登机!” 其中一位空乘声音甜美,目光快速而准确地落在周若媛手中那款限量版手袋和乔嘉树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名表上,笑容愈发真诚,“旅途辛苦啦,我来帮您拿吧。”
她说着,非常自然地、几乎是带着一点恭敬地从周若媛手中接过了小巧的手提包,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另一位空乘则同样殷勤地看向乔嘉树:“乔先生,您的外套需要我帮您挂起来吗?”
乔嘉树顿了顿,随即很自然地脱下那件价格不菲的薄羊绒外套递过去,动作间已经带上了几分习惯性的从容:“好的,谢谢。”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空乘双手接过外套,小心地搭在臂弯,动作轻柔,生怕弄出一丝褶皱。
步入头等舱区域,扑面而来的是一种低调而奢华的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与经济舱那种略显拥挤和嘈杂的氛围截然不同。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每一个座位都像是一个独立的私密套房,宽敞而舒适。
“两位的座位是1A和1K,靠窗的位置,视野非常好。”首先迎上来的一位年轻空乘脸上挂着标准而礼貌的微笑,引着他们向前,一边走一边轻声细语地介绍,“您的随身物品可以放在旁边的储物格或者座位下方的空间,都很方便。”
乔嘉树微微颔首,神情自若,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他让周若媛坐了靠窗的1A,自己则在她旁边的过道座位1K坐下。
刚落座,另一位空乘便端着两杯香槟迎上来:“先生,女士,欢迎登机,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迎宾饮料。”
乔嘉树正要接过,那位引导他们入座的空乘——看起来资历尚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一丝刻板,语气略显生硬地插话道:“呃,先生,抱歉打扰一下。您刚才随手放在脚边的那只皮质手提袋,为了起飞安全,可能需要您放置到头顶的行李架内,或者我帮您妥善安置也可以。”
那只手提袋是乔嘉树特意买的奢侈品牌,价格不菲,他习惯性地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本是一次正常的提醒,但或许是因为对方略显突兀的语气,或许是因为乔嘉树潜意识里正渴望一种全方位的、不容置疑的尊崇感,这小小的提醒在他听来格外刺耳,仿佛被质疑了品味或规则。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并没有去看那名空乘,而是用一种不高却足以让周围几人听清的、带着冰冷傲慢的语气说道:“放在这里妨碍谁了?还是你觉得我的包不配放在头等舱的地面上?”他刻意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向那名一时有些错愕的空乘,“叫你们乘务组长过来。我想知道,头等舱的服务标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缺乏常识和分寸感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那名年轻空乘显然没料到会引来乘客如此大的反应,脸一下子涨红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按照安全规定……”
周若媛轻轻拉了一下乔嘉树的衣袖,小声说:“嘉树,算了……”
但乔嘉树并未理会。他坚持厉言厉色地说道:“没听到吗?立刻把你们乘务组长叫来。”他正享受着这种凭借身份和舱位等级带来的、可以轻易施加压力并看到对方惶恐的快感。这和在周家时刻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感觉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