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干净。”周铭自信道，“我们通过海外的关系，雇用了最顶级的团队操作，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就算王柏川怀疑到我们，也拿不到任何实质证据。而且，邮件内容半真半假，何云礼老人的遗产是真的，精神病历也是真的，只是…我们‘适当’地强化了遗传风险和安迪女士‘可能’存在的情绪不稳定迹象，更具误导性和杀伤力。”
包奕凡满意地点点头：“舆论方面呢？”
“已经安排了几家关系密切的自媒体和财经评论员，准备好了通稿。一旦晟煊内部对安迪的处理出现犹豫，我们就会适时放出‘晟煊cFo身陷遗传病疑云，红星收购案前景堪忧’之类的消息，进一步打压晟煊股价，扩大做空收益。”
“还不够。”包奕凡眼中闪过冷光，“王柏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肯定会反击，而且首要目标就是魏渭。我们要让魏渭‘物尽其用’。”
他放下酒杯，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下一步，等王柏川对魏渭出手，让魏渭陷入绝境时，你再向他透露一个消息——就说是王柏川为了彻底铲除他，不仅要在商业上逼死他，还准备翻他以前的老底，比如…他公司不太合规的税务操作，足够让他进去待几年了。”
周铭立刻领会：“届时，走投无路的魏渭，要么就此落幕，要么…就会像疯狗一样，不顾一切地反扑王柏川，甚至可能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无论哪种结果，都能给王柏川制造不小的麻烦，消耗他的精力。”
“没错。而我们，则可以趁着王柏川被魏渭缠住，晟煊内部人心浮动的时候，暗中加快我们自己的步伐。”
“您是指…那份计划？”周铭眼中精光一闪。
“对，‘金蝉脱壳’和‘暗度陈仓’。”包奕凡站起身，“红星集团旗下，最值钱的其实是那几家拥有核心技术和稳定客户群的子公司。趁着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收购案和安迪的绯闻吸引，我们要尽快完成对这些优质资产的剥离和重组，注入到我们暗中控制的新壳公司里去。同时，将红星集团剩下的不良资产和巨额债务，完美地‘打包’留给晟煊。”
他转过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算计：“等到晟煊花费巨大代价，‘成功’收购了一个空壳和一堆烂账时，我们早已带着红星最精华的部分另起炉灶，并且利用做空晟煊赚来的资金，发展得更加强大。而王柏川和安迪，到时候不仅要面对一个烂摊子，还要承受谭宗明和晟煊董事会的怒火！这才是一石二鸟，不，是一石三鸟的绝杀！”
周铭由衷赞叹：“包总深谋远虑！王柏川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想不到我们的真实目的，根本不在阻止收购，而在李代桃僵，釜底抽薪！”
包奕凡冷笑：“他王柏川是过江猛龙，但我包奕凡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跟晟煊站在一起吞并红星，我就让他崩掉牙！”
远川资本
王柏川看着李清雅收集来的零散信息，虽然暂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包奕凡，但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就是包奕凡！
“包奕凡…红星集团…”王柏川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这样的对手，才有点意思。如果只是碾压魏渭那种货色，未免太过无趣。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少动用的号码：“启动对红星集团包奕凡，及其名下所有关联企业、个人账户的深度监控和背景调查。我要知道他最近六个月所有的资金流向、接触的核心人员，以及红星集团旗下主要子公司的真实运营情况和资产状况。特别注意任何异常的资产转移或抵押操作。”
“明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