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日不同,今日冷家的门口,来来往往皆是人群。
楚授衣几人站在人流中,几乎要被淹没。
风弦雨带着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宽敞的地,低声询问。
楚授衣扫过门口的石狮,眼角泛起了冷意,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木剑,秀手一扬,那木剑如生了灵智,飘飘然的飞进了那阵中。
只是片刻,阵法一触即发,充满凌厉剑意的光刃,折断了木剑,在原地如同风暴席卷。
月浮疑惑道:“这是阵法?”
楚授衣沉吟不语,显然默认了月浮的话。
“那我们如何进去?”月浮再次追问,随即看着那要将人绞碎的剑阵,沉声道,“闯进去吗?”
楚授衣微微摇头,掀不起波澜的眼中闪过一抹微光。
“出来了…”
清冷的嗓音如一阵阵的乐曲传进几人的耳中,所有人抬起了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紧闭的大门。
“轰隆—轰隆—”
沉重的大门依旧从里面打开,熟悉的老者再次出现在风弦雨的眼中。
老者的眼神落在地上被折断的木剑上,凹陷的眼眶里满是精明,抬起头时,那些精明却又被尽数掩去。
“是你闯了阵法?”老者的视线准确的落在了被几人簇拥着的楚授衣脸上。
楚授衣勾唇一笑,提步向前,将所有人拦在了身后,“落渊国楚授衣,特来拜会冷家少主”。
老者直起了佝偻的背,言语中也多了些许恭敬,“原是授衣殿下,不知殿下远来,招待不同,还望多担待”。
不等楚授衣回答,老者再度说道:“只是不巧的是,少主早已远游,如今根本不在冷家,殿下这一遭,怕是跑空了”。
“不可能”,听到这话,风弦雨却是急了,他快步上前,“殿下,师尊不可能远游,我肯定,他就在冷家”。
老者的目光如千年不曾融化的寒冰,冷冽而又不避锋芒的刺向风弦雨。
楚授衣没有理会风弦雨的话,只是目光触及到老者时,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移了两步。
“老伯,恕我直言,你们少主曾与我有过一个约定”,楚授衣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容,只手握着玉蝉背在身后。
“冷少主曾与我在下界相约,若有朝一日,我寻他不到,那便寻上冷家,他一定”,楚授衣咬重了“一定”二字,这才轻轻吐出,“会在冷家等我”。
此言一出,所有的视线都聚在了她的身上,他们不会有一丝丝怀疑那话的真假,楚授衣既然敢如此说,那便是真的,他们只需安静待着便是。
“授衣殿下可知,说出口的话,是需要担责的”。
老者瓮声瓮气的说着,粗哑的嗓音里藏着些许试探。
“当然”,楚授衣义正言辞,“我,楚授衣,落渊国皇室嫡出,上界的四院第一”,楚授衣眸光下垂,定在老者脸上,嗓音沉沉,“说出的话,我自是能够担责”。
“只是,不知您,说出的话,又能否担责?”
楚授衣唏嘘的话语让老者的身形一顿,即便他很快恢复自然,也依然被楚授衣敏锐的察觉。
“烦请老伯通报一声,落渊国楚授衣,携同挚友,拜会冷家少主,冷息止”。
不容置疑的声音如重锤落下,砸进了在场众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