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殿主—”
“殿主—”
昏暗的囚牢里,传出了声声急切的声音。
外面的守卫脸上浮现出不耐,抬脚踹着牢门,“吵什么吵,都安静些,惹烦了尊主,小心她要你们的狗命”。
“我呸,去你娘的”。
里面,一道暴躁的吼声传进了守卫的耳中,就见一道魁梧的身形从黑暗中大步走出。
“狗娘养的,你们不过是舞魅儿底下的狗,竟敢在本殿主面前大放厥词”。
他凶神恶煞的脸上,附着着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她若是敢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何故将我们囚禁在这里,她不就是害怕吗?”
他轻蔑的看着囚牢外的守卫,“也就是你们这些鼠辈,才会一口一个尊主的喊她,也不想想,就她,也配与授衣尊主相比”。
外面的守卫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他颤抖的看着里面的人,似是被他戳中了痛点一般。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黑气如同受到召唤一般,冲进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黑色骷髅头上。
里面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该死,你们都该死”。
靠在墙上的魑殿主浑身也抽搐着,脸色一阵阵的发白。
站在前面的魁梧身影,面色看不出变化,可微弱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时,他脸色的苍白和额间微微浸出的冷汗,出卖了他的淡然。
“狂啊,你继续狂,别忘了,如今你可不是高高在上的殿主”。
那守卫眼神狠辣的看着里面的人,“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我想如何折磨你们就如何折磨你们”。
说着,他痛快的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想将心中的不快全然发泄出来,手中的黑气愈加浓郁。
“咚—”
那守卫的得意神情僵在脸上,身子缓缓向后倒去,瞳孔逐渐放大,倒映着面前的黑色身影。
里面众人狰狞的面孔也逐渐舒展,守卫倒下的沉重的响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就连倒下的魑殿主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是何人?”
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人,魁梧男子率先出声。
“你不是舞魅儿底下的人,你为何能进来这里?”
魑殿主在众人的搀扶下,也来到了魁梧男子的身旁,他的目光怀疑的看着身前的人。
“哐当”一声,一个白色玉瓶被扔进了囚牢之中。
白玉瓶“咕噜”的滚到了魑殿主的脚下,众人垂头看着那白玉瓶,谁也不曾弯腰将它捡起来。
“你究竟是何人?”
魑殿主微眯着双眼,拂开了搀扶着自己的手,威严的气势压向面前的人。
“魑殿主,你撑不住了”。
面前的人终于发出了声,陌生又熟悉的声线让众人齐聚了过来。
这声音他们永远也忘不了。
众人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面具,像是要透出那面具,看见了那面具下的脸。
在他们的视线中,那道黑色身影终于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众人梦寐以求的那张面孔。
“几位殿主,千年不见,别来无恙”。
楚池暝浅笑的话语如一块巨石扔进汪洋大海中,激起了阵阵翻滚的浪花。
魑殿主不可置信的喃喃低语,“池暝小将军?”
那魁梧大汉以为是自己眼花,连忙抬起手,揉着双眼,“是我太过想念他们了吗?都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