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梦境中,楚授衣微微皱眉,“她只听见过一个人叫她尊上”。
“这里到底是何处,她为何会坐在上面,底下的那些人,又是谁?”
一个个问题,涌进了她的脑海中。
楚授衣想醒过来,可怎么也醒不过来,浑身如同被什么桎梏,让她动弹不得。
而此时的靡初,却是如同八爪鱼一般,挂在了楚授衣的身上,似是害怕她再次消失一般,哪怕是熟睡时,眉头也从未舒展开。
……
“暝儿,你也要离开?”
观微殿里,常琬宁二人惊疑的看着眼前的楚池暝。
“暝儿,你为何突然要离开,可是有什么事?”
楚北辞盯着面前已然决定好了的人,沉声询问。
“父皇,母后,没有出什么事,只是觉得,我一直待在阿姐和你们的身后,总是不行的”。
“我也该学着自己独当一面了”。
楚池暝的理由说的滴水不漏,让他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你可有与你阿姐说了?衣衣同意了吗?”
听到这话,楚池暝却是陷入了沉思,他还未想好可要与楚授衣说这件事,也未想好,要如何说,又以何种理由说。
楚北辞见这模样,就猜到了他还未说,而离开的理由也绝对不是什么想要独当一面。
“暝儿,不如你先考虑几日,若到时,你还是决定离开,我们绝不拦你”。
楚北辞沉声说着,他不会过多掺和楚池暝他们的事情,只要是他们下定决心的事,那么,他只需要支持就好。
只是片刻之后,楚池暝的声音便缓缓响起:
“父皇,我想好了,我还是决定离开,至于阿姐那里,就劳烦你们替我说一声了”。
听到他还是决定离开的话语,楚北辞长叹了一口气,“若你决定好了,那便万事小心,莫要让自己死了”。
“哎哟—”
突然,楚北辞凄惨的叫唤了一声,楚池暝抬起头来,就见到一旁的常琬宁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她恶狠狠的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旋即转头望向楚池暝时,又换为了笑脸,只是她的眼中,不乏含着诸多担忧。
“暝儿,一切当心,若是碰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回来,万事有你父皇在呢”。
“就算先死,也让你父皇挡在你们的前面”。
常琬宁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前面推了推,丝毫不顾身旁眼中满是惊诧的楚北辞。
“扑哧—”
楚池暝被二人逗笑,“好,母后,儿臣谨遵母后之命”。
二人一唱一和,楚北辞咬着牙,没好气的点了点头,随后阴阳道:“对,万事有父皇呢,天塌了,也有父皇顶着”。
“怎么,你不情愿?”
常琬宁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
楚北辞顿时换上笑脸,讨好道:“愿意去,愿意,夫人的命令,为夫哪有不听的道理”。
常琬宁这才轻“哼”了一声,“这不就好了”。
“不过暝儿,此去一别,切记勿忘了给我们捎信,至少让我们知晓,你是平安的”。
楚池暝重重的点了点头,“母后,一言为定”。
话音落下,楚池暝再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后,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