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何说,只能衣衣去?”
楚北辞冷眸看向她,即便知晓月浮是上界之人,即便知晓她是楚授衣的好友,但事关楚授衣的安危,他毫不在乎她是谁。
月浮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即扬声开口:“就凭她是楚授衣”。
楚北辞微眯着双眼,眼底泛着冷意。
“你们不信我,那你们的授衣殿下呢?”月浮扫视着周围,一字一句的从喉中吐出。
顾羽宁几人相视一眼,最后纷纷将视线投到了楚北辞的身上。
“父皇,我去”。
不等楚北辞再次开口,楚授衣便一语落下。
旋即转身离开,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
“楚授衣,你为何不问我,为何会那么说”。
长廊上,月浮追上了楚授衣,不解的问道。
楚授衣脚步未停,无一丝温意的嗓音从喉中溢出:“无论我问不问,上去的那个人,都必须是我,不是吗?”
月浮撇了撇嘴,想逗弄的她的神情也垮了下去,“楚授衣,你好无趣啊!”
“月大小姐,请问,为何一定是我去上界?”
楚授衣无奈的将视线瞥向她,好笑的问道。
月浮蓦地松开皱巴巴的脸,脸上露出笑意,“因为你是四院第一”。
“四院第一?”
月浮重重点头:“嗯,四院第一”。
楚授衣轻笑一声:“那还真是巧了呢”。
……
梨树林里,一片花瓣轻打在了树下人的眼眸之上。
白岩眼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抬眼望着上方如同雪花一般徐徐飘落的白色花瓣,他的眼中渐渐变得沉寂。
而同样的,靡初的骨戒里,那棵枯树终于开始发芽。
靡初盯着那新出的嫩芽,手指微动,灵力注入到了枯树中,而那枯树却丝毫未曾有过一丝变化。
靡初皱着眉,低头凝思了片刻,忽地,灵力划破掌心,一缕血雾飘向了那棵枯树。
转眼间,那棵枯树如遇到了生命之源,那嫩芽渐渐变为了绿叶。
而同时,楚授衣的体内也发生了一丝连她也未曾察觉的变化。
“靡初,嫁给我啊!”
“不知羞耻”。
肆意潇洒的女声忽地在她脑海中响起,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一闪而过,让她的脚步蓦然一顿。
她皱眉,脑中使劲回想,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似乎方才声音和人影是她的幻觉。
“怎么了?”
月浮见她停住脚步,疑惑问道。
楚授衣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而骨戒之中的靡初,只是诧异的看着这一幕。
他喃喃道:“竟是需要用血喂养吗?”
靡初收回了手,眼神狠意一闪而过,若非它是楚授衣炼制,那么今日,就凭它需要用血喂养这一点,他早已将它毁去。
看着那枯树下空空如也,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微光。
“喂,有人托本姑娘给你捎个信”。
梨树林里,叶轻意的身影忽地从黑雾中出现,她将手环在胸前,趾高气昂的看着树下的白岩。
“那姑娘,可知,此处是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