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皇祖的小授衣啊…”
楚泰荣却如同老小孩一般,哭出了声,他责怪自己,若非他将那本武技交给楚授衣,那她便也不会遭受这般磨难。
望着面前泪流满面的人,楚授衣一时手足无措,忍不住将视线投给了楚池暝。
“皇祖,阿姐才回来,你莫要吓到阿姐了”。
接收到楚授衣眼神的楚池暝,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楚泰荣连忙抬手擦去眼泪,拂开楚池暝的手,担忧的望着眼前的人:“来,让皇祖看看,皇祖的小授衣,可有哪里受伤”。
楚授衣笑着摇头:“我很好,不曾有受伤”。
听到她的话,楚泰荣这才放下心来,将楚授衣带到了那保存了十年不曾变过的棋盘前。
“皇祖,这是…”
“这是十年前,你与皇祖下的棋局,来 陪皇祖重新下一局”。
说着,楚泰荣手边再次出现了棋盘。
楚授衣再次执起白棋,不过一会儿,楚泰荣便落在了下风。
直至楚授衣赢下此局后,她疑惑问道:“皇祖为何要让我?”
楚泰荣的手一顿,抬眼望去,见她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他轻咳了一声,“是小授衣的棋技精湛了,皇祖下不过了”。
“对了,暝儿,你父皇他们既知晓了小授衣回来了,为何不来告知我”。
人见到了,楚泰荣也开始算账了。
“嗯…父皇…”
楚池暝挠着头,脑海中快速思索着理由,只是还不等他想到,楚泰荣先开口了。
“不用找借口,是他们忘记我了,对吧?”
楚泰荣冷哼出声,转头望向楚授衣时,又换上了慈爱的笑容。
“小授衣,皇祖带你去看人跳舞,可好?”
楚授衣狐疑道:“跳舞?”
“对,很有意思的,走,马上就能看到了”。
声音还在藏书阁回荡,可二人却是消失在了藏书阁中,楚池暝心中,默默的为楚北辞点上了一柱香。
可他眼中却是闪过不怀好意的趣味,速度极快的追上了他们的二人。
此时正在与墨如玉谈话的楚北辞,只觉得眉眼直跳,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抬眼望向外面,果不其然,一声震吼从外面传来。
“楚北辞,你给老子滚出来,是不是皮痒了,小授衣回来了,竟不来告诉你老子一声”。
楚泰荣二人的身影刹那间便冲进了殿内,而楚泰荣的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
楚授衣望着那根木棍,一时有些语塞。
方才,他们二人赶往大殿时,正好经过了一个侍女,而那根木棍,便是从那侍女手中的扫帚上,取下来的。
她本还不明白他的用意,如今,好像是明白了。
而楚授衣望向楚北辞的眼神,有着默哀。
“父亲,你听我解释…”
楚北辞急忙从软凳上起身,脚不着痕迹的朝外退着。
“解释?老子让你忘”。
楚泰荣举起木棍就朝他打去,一边打着一边骂:“这么重要的事也敢忘,你怎么不把自己忘掉”。
“老子今天打死你”。
楚北辞又不能与他动手,只能慌忙躲着,有多次,还差点误伤了早已看呆的墨如玉几人。
“父亲…”
话一出口,楚北辞便被迎面而来的木棍打了个正着,他冷吸了一口气,捂着头,躲在了楚授衣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