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诀清几人,也是笑着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靡初也在几人的陪伴下,话语逐渐多了起来,心底的阴鹜也在这期间散去了不少。
……
“宗主,我想知道,你何时才会放了我弟弟?”
离水单膝跪在地上,衣袍下的神色尽是阴鹜与狠厉,眼底的是他强压下的杀意。
“急什么,离水,从一开始本宗主就告诉你了,只要你老实为本尊做事,你弟弟便会安然无恙”。
严弋摊着双手,神情唏嘘不已,“再说了,本尊不是让你见他了吗?”
“离水,很快了,再有两次,你弟弟便自由了”。
说着,他的兴致似是好极了,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响遍了整个青林峰,而林中的飞鸟也扑腾着翅膀,朝远处飞去。
“接着,这个月的解药”,一颗黑色的药丸被他扔在地上。
严弋饶有兴致的盯着似狗一般爬行的离水,看着他从地上捡起药丸,连粘上的灰尘都顾不上擦掉,便直接塞入了嘴里。
“真是低贱,你说,若是让你的授衣殿下知道,你如此低贱,卑微,她会不会嫌你恶心”。
严弋掐着他的脸,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似是恶心极了,掐他脸的手在他的衣襟上擦了擦。
离水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血迹从他的掌心中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黑色的衣袍上。
“滚吧,当真是条听话的好狗”。
严弋不耐烦的将他打发了下去,随后便拂袖而去。
离水阴沉着脸,噬心的疼痛传来,他的脸上青筋暴起,汗水布满脸庞。
他尽量忽略着体内的疼痛,踉跄着从地上起身,身形一晃,便离开了上衍宗。
而此时正在赶往落渊国的楚授衣,脑海中思绪万千。
若只是单凭严弋一人,不可能有这等本事,吞噬兽,紫境,通灵境,落渊国,上界…
“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楚授衣喃喃自语,而她似是也决定了什么,抬起了手中的玉笛,悠扬,晦涩,古老的曲子从笛子中悠悠传出。
天元大陆的妖兽似是听到了呼唤一般,仰天长啸,而在遥远的落渊国的禁地里,一只火凤蓦地张开了眼睛。
一声凤鸣响彻云霄,而后冲上云霄。
“凤凰,是凤凰—”
“授衣殿下,定是授衣殿下在唤它…”
落渊国的众人见着这一场景,纷纷躁动起来,口口相传,不过一会,所有人都知晓了,楚授衣就要回来了。
“娘娘,定是授衣殿下要回来了”。
芍画扶着常琬宁,望着闪过的红光,惊喜的说着。
“本宫也是如此想的,五年了,衣衣这孩子,总算有了她的踪迹了”。
常琬宁感叹了许久,眉间的忧愁也在火凤燎原之际散去,心中的期盼有些让她难耐。
“芍画,你说,本宫可不可以去接她回来?”
“娘娘,不可,您贵为国母,又怎能去外界,就是国主,也定不会同意”。
芍画听了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耐心的劝慰着常琬宁。
“唉…”
常琬宁叹了口气,神色灰败。
“娘娘,您宽心,殿下就快回来了”。
芍画扶着她,二人立于宫墙之上,望着天边的落日,余晖染红了天际,也为她们二人披上火红的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