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一凡同意了,萧战也没再反对,只是挠了挠头,把自己的兽骨匕首塞给苏牧辰:“这玩意儿是俺从蛮族小首领手里抢的,能破邪祟,你留在营里,要是有人敢找你麻烦,就用这个捅他!” 沈岩也解下自己的护心镜,那是他用三块玄铁打造的,刀枪难入:“俺这护心镜给你,王承业的人要是敢动手,你就躲在后面,等俺们回来收拾他们!”
冷轩从箭囊里抽出三支最锋利的破煞箭,箭杆上刻着个“冷”字:“这三支箭是我用玄铁箭镞做的,能穿超凡境的铠甲,要是遇到危险,就朝东南方向放箭,我在黑风山脉也能感应到。” 李一凡则把秦将军给的聚元丹拿出两颗,塞进苏牧辰手里:“这两颗聚元丹给你,考演武堂要耗费心神,要是累了就吃一颗,能补元气。”
苏牧辰接过兄弟们的礼物,眼圈都红了。他把《军阵要略》递给李一凡:“这书你拿着,黑风山脉里可能有古修士的阵法遗迹,书里有记载破解之法。还有,我画了张黑风山脉的详细地图,标注了安全的水源和宿营地,还有避开幻境的口诀,你收好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老大,你们在山里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解不了的阵法,就等我考进演武堂,我去帮你们破!”
“放心!俺们等着你带着大阵来接俺们!” 萧战拍了拍他的后背,却不小心拍重了,让苏牧辰咳嗽起来。众人都笑了,可眼里的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李一凡看着眼前的四个兄弟,想起第一次在演武场见面的场景:萧战跟人比力气,把对手举起来扔出去;沈岩抱着巨盾挡在被欺负的小兵面前;冷轩在树上射箭,精准地射落了欺负人的校尉的帽子;苏牧辰则在一旁推演阵法,算出了校尉的下一步动作。
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却因为看不惯王承业的人欺负人,一起跟校尉的手下打了一架,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三天,也就是那三天,他们拜了把子,成了过命的兄弟。从那以后,鹰嘴崖伏击、落马坡突围、截粮草、斗王承业,他们从来没分开过,可现在,却要因为各自的志向暂时分离。
“别煽情了,时间不早了,俺们得帮老大收拾东西。” 沈岩擦了擦眼泪,率先站起来,去帮李一凡捆扎行李。萧战则去牵马,把两匹汗血宝马的马鞍检查了一遍,又给马喂了最好的草料。冷轩去收拾箭囊和水袋,还在水袋里加了点驱蛇的草药——黑风山脉里蛇虫多,这些细节他都想到了。
苏牧辰则蹲在篝火旁,把黑风山脉的地图再仔细画了一遍,在容易迷路的地方做了特殊标记,还把避开幻境的口诀写在纸上,塞进李一凡的怀里:“口诀要倒着背,正着背是陷阱,倒着背才是生路。还有,炼心台的幻境最容易勾起人的执念,你要是看到已故的亲人或者弟兄,千万别信,那都是假的!”
李一凡把地图和口诀收好,眉头微蹙:“你留在营里,平日里操练、复习兵法,得格外小心王承业的人搞小动作。要是他敢给你穿小鞋,就拿着秦将军的信去找张校尉,千万别硬扛。” 苏牧辰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阵法草图:“这是我画的几套基础防御阵,你们带着,山里要是遇到野兽或者小股盗匪,铺在宿营地周围,能挡一挡。”
萧战挠着后脑勺,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解下枚虎符似的信物:“这是俺爹留给俺的陷阵营老兵符,营里的老兵都认这个,你要是被新兵刁难,亮这个就行!” 沈岩也补了句:“张校尉跟俺爹有过交情,我明天去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多照看你。” 冷轩则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信号图:“这是我们猎户的求救信号,要是真遇着危险,在高处摆出来,我在山里也能看见。”
苏牧辰把兄弟们的礼物一件件收好,眼眶红得发亮,却强忍着没掉泪:“你们在山里也得注意,黑风山脉的‘迷雾谷’有瘴气,‘断龙崖’的风会扰人心神,遇到这两处一定要绕着走。我已经把避瘴气的草药方子写在纸上了,跟地图放在一起。” 他看向李一凡,语气郑重,“老大,等你们到了镇荒城,要是能联系上演武堂的人,帮我打听下考核的侧重点,我也好针对性复习。”
李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秦将军给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镇荒城军侯府是秦将军的人,到了那儿我就托人打听,保证把考核细则给你捎回来。等你考上演武堂,我就带着弟兄们去看你,到时候咱们在演武堂的校场比一场,看看你的阵法能不能困得住我的枪!” 这话逗得众人都笑了,篝火旁的沉闷气氛终于散了些。
萧战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到时候俺跟你比力气,演武堂的石锁肯定比营里的沉!” 冷轩也难得开了句玩笑:“我倒要看看,你的阵法能不能挡住我的破煞箭。” 沈岩瓮声瓮气地接话:“俺的盾能扛住阵法攻击,到时候给你们当裁判。” 苏牧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咱们就在演武堂的校场,痛痛快快打一场!”
篝火渐渐燃尽,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一凡看着眼前四个过命的兄弟,想起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心里满是感慨。他率先伸出拳头,萧战、沈岩、冷轩立刻会意,纷纷伸出拳头,苏牧辰深吸一口气,也将拳头凑了上去。五只拳头紧紧叠在一起,带着少年人的热血与坚定。“无论身在何方,我们都是兄弟!” 五人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