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城墙时,正好碰到王承业带着几个中部来的军官走过来。王承业穿着崭新的铠甲,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李都尉,委屈你了。其实你要是早听我的,守好城墙别冒进,也不会有今天这局面。放心,我会在军令部面前为你求情的。” 他身后的一个戴玉坠的军官瞥了李一凡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王都尉倒是清闲。” 李一凡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打仗的时候躲在西门喝热茶,战后倒成了功臣。只是不知道,你向军令部告状的时候,有没有说清楚,那些中部来的‘朋友’,为什么会跟着你一起观战?” 王承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冷哼道:“胡言乱语!带走!”
萧战路过王承业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疼得王承业龇牙咧嘴:“你这莽夫!” 萧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俺这莽夫杀了两个魔卫,总比某些只会躲在后面嚼舌根的软蛋强!” 黑甲士兵急忙拉住萧战,推着他往前走,王承业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萧战的脾气,真逼急了,这莽夫敢在军营里跟他拼命。
司马静跟着跑下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想递给李一凡:“这里面有金疮药和清心丹,你带着。” 一个黑甲士兵拦住她:“审查期间,不许传递物品!” 李一凡对她摇了摇头,低声道:“照顾好弟兄们,尤其是重伤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司马静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哭只会让李一凡分心。
隔离的地方是主军营旁边的几间临时营房,周围都有黑甲士兵看守,门窗都被加固过,显然是怕他们逃跑。五人被分在不同的房间,李一凡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笔——显然是让他写“供词”的。他坐在床边,没有立刻动笔,而是想起了王承业刚才的慌乱,还有那个戴玉坠军官的笑容。
王承业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污蔑他,背后肯定有中部势力撑腰,而他们的目标,恐怕不只是除掉他,更是想借此机会打压秦将军——秦将军是铁壁城唯一的超凡境,要是因为“违规出手”被问责,铁壁城的防线就会出现漏洞,到时候中部势力就能趁机渗透边境,甚至跟蛮族勾结。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黑甲士兵悄悄塞进来一张纸条,然后快速离开。李一凡打开纸条,上面是秦将军的亲信笔迹:“安心待查,证据已备,勿急。” 李一凡心里一暖——秦将军果然知道真相,而且已经在为他准备证据了。他握紧纸条,将其揉成粉末,然后走到桌子前,拿起笔——既然要写供词,他就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写下来,包括王承业和中部势力的可疑之处。
隔壁房间的萧战正对着墙壁骂骂咧咧,骂王承业,骂中部来的军官,骂军令部不分青红皂白。沈岩则安静地坐在床边,回忆着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准备在调查时一一陈述,证明他们没有擅自出击。冷轩靠在门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听力比常人好,能听到看守士兵的对话,想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苏牧辰则在纸上画着“铁壁荆棘”阵的图纸,准备用阵法部署证明他们一直是坚守阵地,从未主动出击。
营房外,王承业正和那个戴玉坠的军官密谋。“张校尉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只要李一凡不认罪,就用刑讯逼供。” 王承业阴狠地说,“等他招了,不仅能定他的罪,还能把秦烈拉下水,到时候铁壁城的兵权,就落到咱们手里了。” 戴玉坠的军官点点头:“做得好,只要除掉李一凡这个隐患,后续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记住,别留下把柄,要是被查出来,谁都保不住你。”
两人的对话被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的人影听得一清二楚,那人影正是秦将军的亲信,他快速记下两人的对话,然后悄悄离开,直奔中军帐——秦将军正在那里等着他的消息。中军帐里,秦烈将军坐在帅椅上,手里拿着李一凡斩杀血屠和另一名魔卫的战功记录,眼神冰冷,当听到亲信的汇报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帅案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好一个王承业,好一个中部势力!竟敢在我铁壁城的地盘上搞小动作!” 秦烈将军的声音带着怒火,“看来闭关三年,有些人已经忘了谁才是铁壁城的主人了。传我命令,调陷阵营的亲兵守住中军帐,不许任何人靠近军令部的卷宗库,另外,把李一凡小队的战报和蛮族进攻的证据,全部整理好,送到京城兵部!”
营房里的李一凡并不知道秦将军的动作,他写完供词,将纸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在木板床上,看着屋顶的破洞。他知道,这次的审查不仅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更是一场和中部势力、王承业的较量,赢了,就能揭开他们的阴谋,守住铁壁城;输了,他和兄弟们都会成为替罪羊,铁壁城也会陷入危机。他握紧了藏在怀里的噬魂枪碎片——这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枪身的煞气似乎能给他带来力量。
军令部派人前来调查。李一凡和小队成员被暂时隔离审查。